早高峰的电车摇摇晃晃，北野凌缩在角落，额头抵着车窗数站台广告牌上的乌鸦。

    淡蓝色系统光屏弹出一条新消息：

    “让我当教导主任吗？”他关掉光屏，校服领带被挤得歪斜。

    前排女高中生书包挂着的招财猫御守突然转向他，琉璃眼珠闪过诡异的红光。

    北野凌瞬间清醒——那御守里分明蜷缩着只指甲盖大小的魇兽，正抱着女生的焦虑情绪大快朵颐。

    他并指虚划，一缕灵力化作银针扎进御守。魇兽炸毛逃窜时撞上隔壁上班族的公文包，恰好替那人震掉了粘在袖口的咖喱渍。

    “也算日行一善吧。”他抢在车门关闭前挤出电车，深藏功与名。

    第一节课是现代国语，秃顶教师正在黑板前讲解《山月记》。

    北野凌把课本竖成屏障，意识沉入系统商城刷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他忽然理解女生喜欢逛网购平台的心理了，虽然什么都买不起但还是喜欢刷。

    “北野！”粉笔头越过课本壁垒精准命中他的眉心，“说说看，李征化为猛虎的象征意义是什么？”

    三十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慢吞吞起身，丹田灵力悄然流转。

    教室后排的绿植突然无风自动，叶片在窗台投下的光影恰好拼成汉字「心魔」。

    “所谓化虎，实则是被执念反噬的隐喻。”他忽然换到一种惋惜又带有痛心的语气，“就像便利店过期三个月的炸鸡块，表面裹着金黄脆皮，内里早已腐烂变质。”

    全班寂静三秒后爆发出哄笑，教师额头青筋跳动：“放学后给我留下来整理图书室！”

    课间走廊像煮沸的关东煮锅，女生们挤在自动贩卖机前研究星座运势，男生们争抢最新期《周刊少年jump》。

    北野凌贴着墙根潜行，忽然被拽进消防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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