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尽皆知,从一个穿着军大衣半夜在雪地里跋涉的犊子,到现在的油光满面,腰杆没弯反而越来越直,有人把理想丢弃于时光,有人把信仰忘掉在路上,他依旧默默的向前,不卑不亢的走着,至少现在,在父母坟头憋得一口浊气,终于得到发泄。
进入老钱家的时候,后者正整理房前的院子,里面有块土地种满蔬菜,他现在觉得当初认准刘飞阳太他妈明智了,比当初义无反顾进入银矿要正确的多,矿上除了一把领导有个专车之外,这么些年谁家买过车?我老钱是头一号,以前当领导,别人见自己点头哈腰,总觉得有股虚伪成分,只要时光不老权利终究会丢掉,那些人的恭维也会变得漠视旁观,现在好,自己在院里种菜钟会有人进来攀谈,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也想辞掉现在工资不高的稳当工作,下定决心跟他闯一闯。
权利是别人给的,钱是自己赚的,放到兜里真爽!
见刘飞阳进来,赶紧放到手头工作,看到箱子之后激动的脸色通红,这箱子他认识,与当初刘飞阳装钱的箱子一模一样,把二人请进屋里看到里面果真是钱,更是激动的手有些颤抖,等刘飞阳要走时拽着胳膊要留下来喝酒,最后见他身上有伤才算放过。
银矿区的人现在都求着他,但是他得求着刘飞阳,心想着让他再带带钱亮,可见旁边有人不是说话时机,也就没开口。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他本很低调的行事,却没想到出门时引来更大的轰动,都在询问剩下的房子什么时候拆,女人见到别人家拿钱开心,想着也能潮流的烫个头发,男人也想买个黑色皮包,再打打两毛五的麻将…
好不容易从银矿区出来,两人叫了个车直奔张曼口中的砖厂,他是今早问出的地址,也在县里离得不远,出租车司机越走越胆战心惊,因为后面那个光头看上去不像好人,位置还有点荒凉,最后停到工厂门口,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势离开。
这里确实有些荒凉,地势比较高,四周都是玉米地,从这里看下去能看出很远,两人站在砖厂门口,透过生锈的铁门看向里面,砖窑已经长满野草,院子里也满满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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