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他们是否站在钱书德一边?”
王紫竹坐在副驾驶,回头问道。
这是最令人头疼的问题。
“未必,上面没必要这么帮钱书德,更何况,钱书德越做越大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因为目前市里能防止他离开,再大了,就不好控制了!”刘飞阳对那次滨海之行记忆犹新,所有人都在车上等待,只有领队和钱书德并排而出,看钱书德的架势并没有多少谦让。
对于惠北来说,神仙是财神爷,领导也得笑脸相迎。钱书德没到那种地步,却也只差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量变产生质变的问题。
王紫竹思考了下,又道“工地那边都在消极怠工,他们担心工资问题…,灿辉不出来,老吴压不住!”
刘飞阳听见这话,向后一靠,闭眼缓缓说道“告诉所有人,八点开会…”
“厄…朋友,你们俩去哪?”这人呆呆的问道。
刘飞阳所指的所有人,不仅仅是公司的人,还有工程建设、材料供应等等,所有与刘飞阳有业务联系的人,全都在邀请之列。
七点五十分,会议室内。
以往这里只有凳子上坐人,今天却人满为患,都是临时加的凳子,不过放眼望去,公司以往有资格坐在这里开会的人,已经少了三分之一。
会议室里乱糟糟一片,三三两两交谈着。
“老六,你是咋想的?”一人问道。
“能咋想?走一天算一天呗,至少之前的钢筋款没差过,以后再说以后的!”叫老六的人无奈回道。
这人闻言点点头“主要现在传的太激烈,刚才有人说,刘飞阳一下飞机就被记者堵住了,关键是怕上面出手,记者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去了…”
“你是说他手里真没钱了?”老六眼睛一瞟。
“这话我可不敢说…不过也不是钱的问题,哎呀…咋说呢”这人苦恼的挠挠头,随后一拍大腿道“也是‘钱’的问题…”
就在两人旁边,同样坐着两人,也在低声交谈。
“老赵,我跟他们可不一样,他们都有钱,即使刘飞阳破产了也没什么,可我不行了,从村里带着几十号兄弟打工,最担心的就是要不出来工资,我们胆小,如果真有风吹动,可就撂挑子不干了,不能忙活一年连一分钱都带不回去…”
老赵蹙起眉,摇头道“你先别说这个,他现在比咱们难!”
“难,这个确实,我也能理解他,他这么大个老板搞开发,一投就是几千万,可理解也没用啊,我们理解他谁理解我们啊,我们一年到头赚个万把块钱,最后再要不来工资,家里老婆孩子还等着吃饭上学呢…”这人语气焦急道。
老赵有股火气,冷冷道“你消停点行不,现在还没开会,什么情况也还没说明,你急有什么用?”
“这不是担心么…”
房间内的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悲观的多,中立的少,看好的更是没有。
“咯吱…”
位于最后方的房门终于被人推开,开门声不大,却让最后一排的人顿时闭上嘴,房间内的吵闹声小了一点,前方的人貌似也感觉出来气氛不对,回头望去,就看刘飞阳一脸笑容的走来。
眨眼之间,会议室内雅雀无声,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
“继续说吧,其实今天这么往叫大家过来也没什么目的,就是坐在一起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