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什么时候,这些地方上的冥官老爷也玩起这一套来啦?”
乌老翁也不理他,只伸出手指敲了敲那空掉的土陶碗边缘,蛤蟆王超会意,将酒瓶拿起,给乌老翁满满续上一碗酒。乌老翁将土陶碗拿起,又喝了一口,方才道:“你这和尚倒也算是有些见识的,不是那等山林中不通人事的怪物,连冥官出巡也看得出来。老头子也不瞒你,方才半空过去的那位,该是这张掖地方南面的某位水府老爷,只怕是奉了贺兰公的手令,赶赴西北地方会猎的。”
听着乌老翁解说,王超就越发糊涂起来:“要说这贺兰公势力大,我自然是肯信的。然而泰岳的帝君老爷,都不曾将天下的山神这样呼来唤去,怎的贺兰公就能将这许多山神水神调遣起来?何况山神土神也便罢了,那水府的老爷们,总要奉四渎号令,也来凑什么热闹?”
乌老翁也不看他,只低着头小口喝酒,含含混混道:“这里面的玄虚,我也是不大清楚的。总之这些老爷一路向西北去,沿途遇着山精野怪,总要给个麾下神兵身份,一起带掣了走。和尚,你不要以为这神兵身份平时走门路都不好争得,如今随随便便就得了际遇。总之这档子事,底下水深着哩。我也不耐烦和你细说,总之遇见这等事,只躲远了,便是你的造化福缘。”
王超还要细细动问,这乌老翁却怎的也不肯说了,只一个劲地催促王超添酒。
正混闹间,却不防头顶上有人大喝一声:“果然是好奸猾的两个水怪,却想躲了我家明府的差事!”
乌老翁悚然一惊间,将头一缩,蛤蟆王超却是将头一抬。他这一抬头,正见着半空中那个赤甲鱼鳃的武士,手提着一对钢叉,张着大口喝道:“平日论起来,似你这等奸猾好弄鬼的水怪,爷爷一叉一个,全都该插死了了账!可惜如今正是我家明府需要尔辈出力时候,尔等看上去,也有个百来年修为,算是难得了——”
说着,这赤甲武士从怀中取出一面荧荧泛光的令旗,迎风一摇,狞笑道:“来来来,还不将真名底细报出,让爷爷勾了你们一丝真元精魄,好在我家明府麾下做一个水府神兵。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