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和农奴的大封建主。而和这些关内豪强世家比起来,凉州的所谓豪强,大部分更像是开拓骑士之类的角‘色’,一份家业全凭亦耕亦战地打下来的。
这种开拓民的身份,使得凉州豪族与士人,对东汉朝廷的认同感也谈不上有多么强烈。何况自光武以来,东汉诸帝莫不视凉州及西域屯垦之地为财政上的包袱,直‘欲’割之而后快。要不是凉州尚有备武以御匈奴的价值,早在汉明帝时候,关内世家们运作的弃土政策就要实行起来了。
也正因如此,中枢对凉州豪族心结难以开解,好任用关内流官压制本地民气
。然而大小羌‘乱’数年即起,民间械斗不断,这样的环境下,尊武贱文就成了本地民人乃至豪族一个本能的选择。
反过来,这些不论出身贵贱的武人,又和那些文儒出仕的关内流官之间分歧更大,乃至最终变成了汉末凉州先后兴起的两股军阀势力,对关内对没什么好感。极端如董卓,甚至将洛阳朝堂上关内派的公卿们清洗了一遍又一遍,相对行事温和些的韩遂、马腾,也一直抱着割据内守心态,对汉室毫无忠诚可言。
老实说,东汉一朝,对于凉州一地也鲜少德政。别的不论,坑得凉州人苦不堪言的周期‘性’羌‘乱’,虽然是中枢为了斩断匈奴退路,而刻意使羌胡诸部内附的。然而洛阳的衮衮诸公,自然不用和一个个言语不通、风俗迥异的羌胡部民打‘交’道,羌胡诸部内迁,也住不进洛阳城里。
所以关中诸州郡的儒生们,当初力主羌胡内迁,大义口号喊得也不比千载以下的官僚们那些“团结”、那些“平等”的口号少几分。反正羌人内迁也只会祸害凉州诸边郡,自然有凉州人来头疼这个问题。至于有多少凉州人在胡汉械斗中断送了‘性’命,每年凉州要多几个孤儿寡母,关中的硕儒们权当是不知道毕竟这些宿儒学问不到家,不懂得先进史观,说不出“这些鲜血都是民族融合所必要付出的代价”这等‘混’账话头来。
不过现在也不是厘清这些百年纠葛的时候,魏野略一沉‘吟’,就直接拍了板:“这些豪强大族,说到底也不过是勉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