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玄龄在碧筠清居一待就是十余载寒暑,可这十年光景也实在不怎么轻松。∈♀,跟着程灵素栽培灵草、耕土施肥不用说,一面还要兼修岐黄之术,给程灵素炼丹打下手。
而正经修持他也没落下,某位石中仙可不耐烦玩什么戒尺敲头、云房传法的把戏,东西就在这,修持次第到了,该学的也不会让你挂科——
洞阳朱明、洞阴玄晖两道剑符飞旋之间,散成千余如丝剑气,炎火、寒冰二气交冲之间,一股锐风便化生其中,猛地在峰头那一块数丈高的天陨玄铁上留下一道剑痕。
和这块天陨玄铁比起来,立在它顶上的那块墨玉就是巨人和侏儒的区别,可架不住墨玉中有人缓缓论述精妙之论:
“炎气欲上,取其动;寒气欲下,取其静。上下动静之间,便成流风之势。”
魏野的声音从墨玉石壳中传来,下面听讲的除了许玄龄,还有不少年轻道士端坐,可大多是目光严肃,表情呆滞。显然,这些初来旁听的弟子,于符法上还是门外汉,能做的也就是把自己最优秀的一面展露给道海宗源之主看。
然而魏野却丝毫没有欣赏他们坐姿的兴趣,说到这里,声音一顿,墨玉石壳半向前倾:“没有通过青埂书院格物科初级考试的旁听生,出去找胡教习,报名参加武道科初等班,这堂符法课,你们听之无益。”
这一句话,顿时就赶走了一大半,不少人走的时候还不无羡慕地看了看那些有资格留下的门人。
许玄龄倒是心态平和,这十年来他不但在碧筠清居跟着程灵素这位女教习跟前苦学岐黄之术和种芝炼药的法门,道海宗源的明道、格物、修身三大类课程也没有落下,已经通过了青埂书院的甲种文凭考试,成绩还算是优异。
以他如今的底子,若放到另一个时空点,妥妥的便是保举一坊道官的前程,将来由乡至县,遍历州郡也是说不得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年纪大了点,做不了几年道官便要到退休年纪,去道海宗源的书院里去任教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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