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而每年指挥过这场花繁锦簇的盛世文艺大会后,高太尉都要在家中静养两月,方才肯出来视事。
今日高太尉依旧只在府中精舍中休息养神,一旁自有家养的琴师,缓缓弹奏一曲《松风操》,其中闲雅之意,也有了几分士大夫的风致。
然而这样的幽静时光用不多久,便有家人远远立在精舍外,让小使女上前禀告过来。
自然,能直接传到高俅面前的,都是大事。这其中有关高衙内的问题,就排得颇为靠前。
虽然高衙内是从侄儿过继来的,但是高俅对自己这个继子却是疼爱非常,一听说高衙内受了重伤,忙翻身坐起。
那家人也算是伶俐,忙将高衙内的情形大略说了一番。
高俅听了详细禀报,反倒不那么急切了,想了一想,一拍胡床,冷笑道:“好个胆大包天的道人,居然将江湖上的手段,放到我家身上!这哪里是替我儿诊治疗伤?分明是要借着我高家,替他自己扬名!”
那家人见高俅面上冷笑,却不怎样动怒,低声道:“太尉,俺们已经请了两位善治断骨的太医去给衙内看过。那耳朵怎样不好说,可衙内断腿处,却接得甚好,让太医们都自愧不如的。只是衙内回了府里,便说伤处痛痒难耐,想要抓挠……”
高俅听得高衙内落到这个地步,猛地站起身,狠狠地在四周行了几步,随后却又坐了下来,咬了咬牙道:“那道人不是说三日内不得碰触伤处么?你们将衙内好生安顿好了,让他忍过这三日,若三日后,真个断者复续,一切好讲,若不成事,便将那道人送进开封府里,问他个庸医误诊的罪名!”
高俅都这般放了话,那些家人也只得照办。只是高衙内那个痛痒难耐的症候,却是叫他们束手无策,最后只得取了一幅白绫,把自家衙内缠得和个蚕蛹相似。
一面缠,一面向高衙内叩头道:“衙内,不是小人们敢犯上,实在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