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命不久矣。皇上!命不久矣——”她用了好久才愿意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在当年许她繁华的少儿郎不见了,那年在草屋中,他许诺她一生繁华,安定享乐,自己的裙抉飞扬,自己年迈的爹爹在阴影里欣慰的看着。
纵使战乱纷纷,自己依旧被他放在心间。
“皇上还能撑多久?她摸索着,扶着墙,轻轻推开门,阳光有些刺眼,她走出去,她并未梳妆,她倚在栏杆边,如同过去的十几年等待她的意中人一样。
丧钟响彻云霄,她身形有些不稳,依着墙,无声呜咽,已经哭了无数了日日夜夜,她哭不出来了,往日神采奕奕的眸子此刻暗淡无光。如意如意,何来如意。
皇后她走出宫门,走过金瓦琉璃,走过青砖红墙,走过他与芜嫔赏花的御园,停留在那辉煌的宫殿。
阁楼上的轻纱飞扬昭示着无与伦比的宠爱。推门而入,不顾旁人的惊慌。在无数个日夜,她仰望这座楼,望着里面的歌舞喧嚣,望着里面觥筹交错。她多么想质问,想拥有,可她什么只有一道道密旨,只有熟睡的孩儿。
她从未堂堂正正踏进来过,她怕芜嫔那不屑一顾的神色。
”正妻又怎样,是不是孤死寂寞,你随征战多年,秦牢,项狱,哪一个你没受尽折磨,而你,只得了一个称呼,一个没有什么人在乎的称谓。“
人生有几人得以逃离人间,免去颠倒磨折之苦。
芜嫔她不动声色瞧着这人,一如既往,这是她前半生最大的属绊,她从来没有仔细瞧过皇后,她只知道这是他名义上的正妻,只知道皇后不过人老珠黄。
可是现在,丧钟入耳,她想从这高楼跃下,去伴随她的郎儿,可她不能,她还有如意,如意是她后半生的牵绊。
她从高楼下来,她行着这宫中最规矩的礼数,去乞求一点颜面。她不甘心呀,她不甘心依着这皇后,如同前半生哪些莺莺燕燕依着自己一样。
”娘娘可是伤心了?“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高傲的头颅低下去,漏出可怜的姿态,她将自己的一切痛苦表现出来,乞求让皇后放过自己。”请吕后安。“她终于顿顿错错的说出了这句话。若当以前,她理应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