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嫁之时。春华上了香甜的果奶,伸手接过一盏,抵像眼前佳人,道“姐姐大病初愈。不宜饮茶。且尝尝这儿时的果奶可还合口?”
元淑和
“也是了,宫规多着,很多事也由不得自个儿了。”
只淡笑不语,缓缓落了座,看着伊人的娇俏。
“还说不生分呢,刚怎的都用上您字了。”白荑扶髻。那珠钗晃荡映光,晕了她的双眼。
端起茶盏,那是一阵馥郁奶香。小啜一口,捻帕拭唇。笑言“还是娣最了解我,这果奶还和幼时的味道一样。”
洛子鸢
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眉眼都溢满了笑容。语道“是这舌头的错,改日我罚它。”奶香与沉香共绕,氤氲间,见那伊人髻上珠钗甚是耀眼。打趣道“姐姐这珠钗可是帝君送的?好生漂亮,可见我家姐姐深的帝心呢。”
珠钗同果奶相映,纯白无暇。正如年少时那般,端起茶盏,轻押了一口,笑云“果奶香甜,还是要和甜蜜的人一同喝才有味儿。”
元淑和
闻言,看可人儿那俏皮的样子,不由轻笑,点了可人儿的鼻梁一下“你呀,天天没个正经的,是不是我把你宠坏了,我要罚你,就罚你去我宫中住着罢。”
见其盯着钗子看得入神,无奈的摇摇头,闻言假嗔之“尽虚妄言,这是董姊送的,你若喜欢,我这还有一支给你便是,何故言帝子哄我。”
洛子鸢
话语绵绵,娇俏声连。被当做孩童般的点了鼻尖,顿时起了恶趣不服输的欺上身前欲去挠她。“这可是姐姐说的,那我便只管去吃好住好,还有美人相伴,当真是人生乐事呢。”语罢,搂了搂伊人纤腰。
正兴起,伊人佯嗔似闺阁时娇羞,闻之语,身子僵了僵,笑容侃侃于两颊,敛了敛眸光,淡淡道“既是董美人送的,那我便不能收了。”素手绕着锦帕紧紧,心中踯躅不安,可要与表姐说?
元淑和
看伊人调皮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虽说自己喜的就是其这份单纯,可如今到底不比从前,察觉其动作,轻轻制止“你看看你,真是平时把你宠坏了。你呀,还是没一点心,看来真要把你绑在我那里好好教教了。”
敏锐的察觉到伊人的变化,有一丝担忧和不解“怎的,娣方才不是喜欢吗?你是担心董姊不愿?这点娣大可放心,董姊不是小气的人。”
洛子鸢
那些过往的懵懂,在几个月的宫廷生活中渐渐褪去。如今,学会了伪装,学会了佯笑,不露一丝痕迹。只怕曾经的纯真,也只有在亲人身边才可寻觅一二。嗔道“姐姐惯会取笑我。”
敏锐如表姐,我的一丝反常她已然尽收眼底。董氏……确实不是小气的人,只是我与她终究有了隔阂。表姐不知我与其过往,不解我二人关系。我又当如何言说?挤出一抹笑意,道“董美人送给姐姐的,我又怎好意思要了去。”低头踯躅绕了绕手中帕子,复云“前些日子搬宫,董美人也赏了我些,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可是要当君子的。”纠结许久,一语难尽,与董氏之事亦是心中之痛,便掩了下去。
元淑和
听其下言,抬首直视伊人瞳中,想从中看出什么,无奈她这段时日学会的似有这人心诡变。如今只希望她能不忘初后心,其他的不敢奢求。
言语平淡,无波无澜亦无喜,看其如此,多半是和董姊之间有过何事,只是其不语,也不方便过多询问。淡然一笑“娣其实不必如此客气,娣如此定是有原因的,只是这原因娣不想说我也不便过多询问。”
手指尖在茶盏上划着一圈又一圈,心绪忧虑,良久,复又言“今日多谢娣款待,时候不早先回了,改日来行云再叙。”
言罢,起身离去,留下一声几若不闻的叹息。
洛子鸢
丽人俏生生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几度欲言又止。表姐与我虽亲,然她与董氏关系甚好,终究带了几分顾虑。闻表姐言语,心下似是空了一空,肃了肃神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