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私囊。若你是皇帝,你会怎样处置他?”
娇娘毫不犹豫:“身在其位却如此行事,应严加惩处。挪用赈灾款乃是重罪,当斩立决。”
“那如果证据并不确凿呢?或者说如果监察御史所提供的证据本身可能是捏造的呢?”
娇娘微微皱眉:“若果真如此。那就麻烦了……我懂了。这就是你最近看奏折看到的风景吗?”
“这只是个例子。我看到的风景比这更难看。”杨绮微微吸了口气,指着下面文武百官的位置,目光也锐利起来:“这些人,不论是谁在说什么,都很难相信。虚虚实实、声东击西、弃车保帅,老祖宗们的智慧一重重叠加在朝堂上,却让这龙椅上看到的风景变成了彻底的幻境。”
“边关报捷,杀敌一千这一千到底是真敌军还仅仅是普通的牧民、百姓。用来冒领军功?”
“边关发饷,甲士一万这一万甲士真存在吗?还是那些将领仅仅为了吃空饷而虚报的数字?”
“边关报警,敌军来袭文臣鼓吹着敌军难胜、当赔款求和、保全将士性命。武将嚷嚷不足为惧、全是纸老虎、让老子带兵绝对轻松拿下。到底听谁的?谁可信?”
“边关告急,大军围困这大军围困到底是真的围困,还是守城将领秘密投诚敌方之后使出的陷阱?救不救援?派谁救援?到底是争功劳的难度还是敢死队的难度?”
“这些都只是极小的片面,还有更多更多方方面面的问题。而所有这些,”杨绮将手一抓:“皇帝全都不知道。”
“他能看到的,只是禁宫景色。他能听到的,只是臣下、奴仆、嫔妃们的进言、谗言、枕头风。他听不到真话看不到真事,他被一重重谎言编织的大网所包围。而必须承认的是。若想撕开这幅大网,就算是以我‘不爽便杀’的凌厉果断。也无甚大用。”
杨绮一个个指着文武百官站着的位置:“这些人,没有谁是清白的,没有谁是无罪的。没有谁不精通阴谋,因为不精通阴谋的人根本无法站在这里。”
“现在老赵活的虽然憋屈点,但比正经做皇帝的轻松许多。他的后-宫极少有盘根错节的势力纠葛,也就没有相应在朝堂上膨胀的专权外戚。若再将后-宫纷争算进来的话,这一锅糊涂,真是提都没法提。”
“外敌庞大,内斗不休,衰弱虚耗,固执守旧,拒绝一切变革。更兼奢靡成风,贪-污成性。再多的拨款,也能够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声无息。国库中拿出再多银钱,最终落到实处的却十不存一。这样哪里谈得上什么奋发图强?哪里谈得上什么力挽狂澜?”
“外敌当前,后-宫女人们帮不上忙那就消停点也好啊,没想到竟然一点都不消停、一点都不省心。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