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不清的话语间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绕到耳后。
亲昵而又刻意。
除了在床上,他从未在人前碰过她,更不会当着周贺声的面做这种举动。
叶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疑惑抬眸,这才注意到他的衣服换了,领夹也换了。
这三年,陆凛深的所有衣服配饰都是经她手的。
她很肯定,她没有见过这身衣服和这个领夹。
胸口酸胀的苦涩难以遏制,她怕失控丢脸,慌乱的低下头。
“嗯,我回去补觉。”
她匆匆离开,陆凛深也没有再拦。
进电梯之前,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她听到周贺声急喊了一句。
“她不会都听见了吧。”
“你夜不归宿跟前女友厮混一夜,这样她都不跟你闹?”
陆凛深打开食盒,饭香味熨帖着不舒服的胃。
他眉宇舒展,对周贺声的话丝毫不在意。
叶父去世后,叶然偶尔会被爷爷带来陆家。
每次见他都很乖。
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会同意爷爷逼婚的原因。
婚后三年,床上床下,叶然都让他很满意。
跟他闹?
一个什么都没有靠他活着的女人,谁给她的胆子闹!
……
离开陆氏,叶然再也忍不住,跑到路边扶着树一阵干呕。
这已经是这周的第五次呕吐。
她抬手抚摸着小腹,心里慌得厉害。
一个小时后,她拿着孕检单走出妇产科门诊,迎面就碰到了胡子花白的任教授。
“叶然,三年了,你……”
身为院长的老师早就练就了波澜不惊的本领,此刻却难掩喜悦。
话没说完,却看到了叶然手里的孕检单,嘴角的笑瞬间僵住。
叶然心里愧疚,低着头没说话。
任教授有些恨铁不成钢。
“几周了?”
“六周。”
面对自己的恩师,叶然的心情很复杂。
他曾说她会成为最好的心外科医生,他一直等着那么一天她可以投身医疗领域,救死扶伤,做大量可行性的医学研究。
三年前她让他失望过一次。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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