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皇帝,高俅也跟着水涨船高,先是殿前都虞候,去河北平了次贼,回来就升为殿前都指挥,成了从二品大员。
要说高俅为人,那是相当聪明的人精,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在东京,高俅最认苏轼的好,此次徽宗大赦,苏轼得以官复原职,说起来还是高俅出了许多力,正眼巴巴地等着苏轼回京好好庆贺,苏大学士却病死在途中,让高俅好生悲伤,故而去城外迎接灵柩。
栾廷玉和高俅一番亲热交谈,不知说的什么,回来后惹的周侗不高兴,训斥栾廷玉,不知说到哪里不痛快,没过几日,栾廷玉便辞了御拳馆教师一职,往北去了。
栾廷玉走的那日,周侗还对王汉说,“好生学习,将来御拳馆入门教师的位置给你留着。”
王汉弄不懂这里面门道,不懂周侗为何赶走栾廷玉,只是大概猜测,可能是周侗看苏轼不顺眼吧。
周侗是个主战派,是王安石的坚定拥趸,苏轼则是个两面派。
王安石掌权主张变法时候,他反对王安石。司马光掌权主张遵循旧制,他又反对司马光。所以苏轼才会被一贬再贬。可以王汉的眼光看,苏轼才是真正大宋的智慧,若是他主政朝堂,大宋何至于积贫积弱?
可惜了苏大学士。
却说王汉在家闲了两日,刚准备好银子去投高俅的门路,还未出门,却见李清照带着丫鬟来访,让王汉好生难为情。
昔日曾对李清照吹过牛,说多则两年,少则三五月,便能谋得功名,眼下两年过去,他还是个布衣白丁,反倒是李清照,隔三五个月给他送次银子,这两年前后送了有五百两了,他也不见有个回报,哪里好意思再见李清照?
眼下来了,王汉招呼李大才女就坐,自己张罗茶水,那方丫鬟嘴快,“姑爷你就别忙了,赶紧想想办法呀。”
说的王汉心惊,忙问:“何事惊慌?”
丫鬟要说,李清照抬手,让丫鬟去外面玩耍,她自己静坐,等了良久,悠悠道:“父亲又催婚了,我再不嫁,怕是他要用棍子赶我出门了。”
听得王汉瞠目结舌,好家伙,这才十八呀,哪里要急的嫁?
当下支支吾吾道:“十八岁,不着急吧?”
李清照看他一眼,满是幽怨,“我十九了啊。”
王汉这才记起,自己也十六了。
李清照十五岁成名,十六岁做了两首如梦令更是声名大噪,提亲者络绎不绝,其中不乏豪门大户,她均找借口推辞,一直推了三年,就为了等玄女娘娘钦点的姻缘。
这三年过去,提亲者从络绎不绝到门可罗雀,李大才女承受了多少压力?至现在,李格非已经对她禁足,就差用鞭子抽着她逼她嫁人。
十九岁还不嫁人的姑娘,这让别人怎么笑话?
王汉不是古人,体会不了古人的难处,眼下被李清照逼到门上,也是急了,在屋内前后转三圈,双手一拍,有了,就这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