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近前请安。
吕氏点点头,
“说吧。”
每天这个时辰,钱嬷嬷会来禀报小院子的事情。
按照时间顺序,钱嬷嬷从朱允熥起床说起:
“今天要习武,起的较早,先去了书房。”
“谁叫的早起?”吕氏问道。
“是自己起来的。”
“哦?”
“他自己穿了衣服,伺候在外的宫女才察觉。”
吕氏微微蹙眉。
孽障怎么这么勤奋了?
过去每天都要人叫,还赖床不起的。
钱嬷嬷继续道:
“在书房,他突然要摆花瓶。”
郑嬷嬷冷哼一声,
“娘娘早就不许了,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反驳他?”
钱嬷嬷瞥了她一眼,老脸已经消肿了,像瘪了的紫茄子。
“钱氏!”郑嬷嬷炸毛了,你什么眼神?!
吕氏咳嗽一声,打断了郑嬷嬷的怒火,问道:
“他还说了什么?”
钱嬷嬷没有隐瞒,回道:
“奴婢解释了事情的原委,他说了一句气话。”
“他说,他当时是用手拿的花瓶,娘娘没给砍去,很好了。”
郑嬷嬷连声冷笑,
“娘娘,你听听,这种白眼狼,完全辜负了娘娘的一片好心。”
吕氏点点头,恨恨地说道:
“是该剁去他的爪子!”
钱嬷嬷请示道:
“娘娘,给吗?”
“他做梦!”吕氏冷冷地说道。
郑嬷嬷直翻白眼,钱氏为何总问一些愚蠢的问题。
钱嬷嬷继续道,
“读书后,周云海师父来传授武艺。”
“都传授了什么?”吕氏问道。
“周师父不许围观,所以奴婢们不清楚。”
“臭毛病真多!”吕氏不满地抱怨。
可是周云海是乾清宫的侍卫,是陛下的人,又是太子请来的师父,她也只能发发牢骚。
钱嬷嬷说到了早膳:
“早晨一海碗羊奶,两个花卷,一海碗炖羊肉,一碟烫白菜心,一块桂花腐乳。”
“饭桶!这都要抵炆儿一天的量了。”吕氏酸了,要是炆儿这么能吃就好了。
钱嬷嬷说到朱允熥去上学,今天的禀报就结束了。
~
吕氏在琢磨,
要花瓶?
砍手?
既然孽障自己跳了出来,要不要借机敲打一次。
自己可是他的“母妃”,有管教责任的!
自己撞过来,就别怪本宫手辣了。
吕氏狞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