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老张头看来,此刻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一旦拖延,儿子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心想,只要儿子能逃脱,哪怕是天涯海角,也比被抓住强。
抽打张邺,让他来不及辩解。
老张头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无奈,他深知逃兵罪责重大,一旦被抓,不仅儿子性命难保,整个家庭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忽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只听:“逃?要逃哪里去?老张头,我可见到了你家三娃儿了。逃得了和尚,也逃不了庙。”
说话的人正是古树村的里正,他听说老张头家的三娃张邺并没有死在战场,不是逃兵又能是什么?
要知道,在他治下的古树村出现逃兵,乡吏怎能不责罪他。
众人见到里正的出现,已经知道事情已经毫无转机了,尤其里正还带来了几个手下。
里正的尖嘴胡锋利如刀,一嘴的镶金牙也盖不住口臭。
他盯着张邺,一副官老爷的架势道:“逃兵张邺,还不束手就擒,难道你想祸及家人”。
“你们几个把他给绑了。”
里正身后的几个手下闻言,立刻上前,试图抓住张邺。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贪婪,仿佛抓住了张邺就能获得巨大的功劳与赏赐。
老张头见状,急忙挡在张邺身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里正大人啊,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家三娃吧。
他虽然上了战场,但并未做逃兵该做之事啊。这其中定有误会,还望里正大人明察啊。”
老张头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是他为了儿子的性命而放下的尊严与骄傲。
里正冷笑一声,道:“老张头,你莫要狡辩。这逃兵的事实俱在,岂容你胡乱歪曲。若再阻拦,便同罪论处。”
他的目光冷漠而无情,丝毫没有被老张头的哀求所打动。
在他看来,维护朝廷的律法与自己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一个普通百姓的死活,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张邺心中又急又无奈,他深知此时不能再让父亲为自己冒险。
于是,他推开老张头,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事到如今,我张邺也不得不自证清白了。我张邺绝不是逃兵,恰恰相反,还是有功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