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悲烈长叹道,“这就是成为王侯的代价,每个人都要经这一关。”
李牧丰坐在轮椅长叹道,“自古成王败寇,尸骸堆砌高耸入云城池,王高坐王位,可却无人在意那些为他死去的将士。”
“若成王,便要行无情道,那王还是王吗?”
裴悲烈扶须,“王注定无情,有情便成不了王。”
李沐风大口灌酒,余下对着城池下运送回来的遗体洒去。
“走吧,都走吧,下一辈子别投胎在这个世界了。”
这一刻,李沐风似乎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些不一样的认识。
宁缺快步走来,迅速换上了王侯血衣,左腰挂青剑,右手握银霜枪。
“把他给我带出来,”宁缺冷道。
打的不成人形的太子被推了过来。
如今太子彻底疯癫,见到宁缺就跟见到阎王爷似的。
他眼神躲闪,不断倒退。
宁缺冷笑道,“所有人都说,我宁缺该忍一忍,但我忍的够多了。”
“你太子是高贵,但我北凉子民也不是你口中的贱民。”
“看到那冻死的小男孩儿了吗?”宁缺指着空旷地,身体已经发紫的八岁男孩儿尸体。
太子惊恐,眼神躲闪不及,却是被人摆正,直视。
宁缺道,“曾经,他的梦想就是做一名武王帝国将士,保护帝国一方平安。”
“但!现在他却被堂堂太子,因为个人恩怨,间接害死。”
“宁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会厚葬他的,”太子武庸顿时就哭了。
他真的要崩溃了。
昨夜那个宁缺太可怕了,他亲眼看到沈凝霜一个活生生的人,是如何被宁缺杀死的。
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这个轻易掌握他人生命的太子,自己性命也会被他人紧握手心之中。
“将孩子尸体绑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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