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闹到日本人那,不还有尹羡文么,虽然日本人不至于卖尹羡文什么情面,但是就尹羡文的日文水平,帮忙无中生有、穷嚼理还是可以的,实在不行就打死不承认,只要尹羡文在旁边咋呼咋呼,再嚷嚷几个日本人的名字,也够日本人喝一壶的。
所以,翟闰生自从在这胡同里安了家,就混得风生水起,周围给他递消息,请他帮忙的,还有没事喝一口的人总是络绎不绝,家里总是挺热闹的。这不,尹羡文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翟家屋里就坐了几个混子模样的,可能是刚吃完饭,正剔牙呢。
“呀,恩山来了,咋不提前说一声?我好给你留点饭,我们刚吃了,不知道你来,就没带你的份!”翟闰生听见门口有响动,就从厨房探出头往门口看了一眼,见是尹羡文,赶紧把手上的水在裤子上抹了抹,直接迎了出来。
“我早上吃的晚,现在还不饿,翟叔,你就不用管我了。我今天有空,就过来瞄一眼,你和建业最近还好?”尹羡文见翟家坐了那么多外人,再有话,也得等这帮人走了再说,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
“好,我们哪能不好。”翟闰生把尹羡文拉进了屋,然后指着坐在屋里正位上的一个人介绍说:“恩山,这是你宋哥,上次陪你去黑市换金条,多亏了你宋哥打招呼,我们才能办得那么顺利,今天你宋哥和几个朋友正好有空,我就都给请到家里来吃顿便饭。”坐在中间的那个人,有四十岁左右,头发剃的很短,头顶有一条白色的疤痕,像一条白色的虫子一样,趴在这人脑瓜顶上。
再看看脸,倒不是很凶狠的模样,浓眉大眼,肤色发黑,但不是特别粗糙,一看就是个面上的人。
这个宋哥见翟闰生介绍自己,赶忙站了起来,“别听翟叔的,他净夸我,也没帮上啥大忙,就是给那边递了句话而已。”宋哥一站起来,他旁边那些正剔牙打饱嗝的喽啰,赶紧啼哩吐噜的都站了起来,有的着急了些,连鞋也没找到,估计刚才喝起劲的时候,不知道让谁给踢到哪里去了。
这当头的一站起来,他们要是敢坐着,回去肯定得挨收拾,所以,他们就跟提线木偶似的,一个个站的那个不协调,不是缺鞋,就是少衣服的。宋哥扫了一眼身边这帮人,也觉得有点丢脸,但是没办法,都是跟自己混了那么长时间的,有的都是过命的交情,虽然知道他们没个人样,但是毕竟是自己这一窝子的。
“我就跟着翟叔叫你恩山了哈”,宋哥也没客气,他跟翟闰生关系不错,冲着翟闰生,他也会帮忙,更何况,他也知道尹羡文,这种有文化的人,能结交肯定没有坏处。
说起跟翟闰生的渊源,其实是有一次宋大龙遇到点麻烦,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