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冰河,野渡,孤观。
清晨的三河口,孤零零的三清观临河而立。
茂密的松柏云杉三面环绕,冯靖和明玉在观前缓下了脚步。
两人先在三清观周围快速绕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人类的脚印,于是又迅速回到了观前的小径上。
昨晚后半夜雪就停了,“两脚牛”神秘的脚印就消失在三清观周围。
三清观门前,青砖小径已然清扫过积雪,干枯的苔藓踩上去很松软。
冯靖回头看着明玉,面带着惊疑,“这条小径平时很少有人涉足,也很少有人清扫。”
明玉愕然,“何以见得?”
“小径上长满了苔藓,密集并且厚实,显然很少有人踩踏,这说明很少有香客来此进香;其次,是因为常年不扫。”
“谁说的?”明玉一梗脖子抬起杠来,“这不刚刚扫过吗?”
“经年不扫,为何偏偏今日要扫?”冯靖有意启发她。
“你说为何?”
“这说明心怀鬼胎,其目的是为了消除雪地上的脚印。”
“这又说明了什么?”明玉还有点不明就里。
冯靖眉毛一扬,胸有成竹道:“说明该观疑点极大!由此也可推定,假如我们沿途没有跟错脚印,那个两脚牛应该是进了这个道观。”
“算你有点道理。”明玉强词夺理。
说着,两人悄悄来到了道观门前,不料却惊异发现,门上挂了拳头大的铁锁。
明玉嘀咕道:“这也太诡异了!明明门前刚扫过积雪,周围亦无离开的脚印,观门却上了锁,难道……”
“里面肯定有人!”冯靖悄悄指着观内,“上锁只是个假象,目的是阻止外人进入。”
说着,他忽然张大鼻孔使劲嗅了起来。
清冽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肉香和酒气。
他不禁咦了一声,“既称三清,必是真修,里面的老道绝不会饮酒茹荤。”
话刚落地,他的目光便落到了门槛上。
那上面有一道浅浅的凹槽,一看就是经年踩踏造成的磨痕。
于是他更加诧异,“按道家规矩,道观的门槛是绝不允许踩踏的!”
“这又作何解释?”
“香客稀少,而门槛上却有经年的踩痕,说明观里至少有两个以上所谓的道士。”
“所谓的道士……什么意思?”明玉又有点糊涂了。
冯靖眯着眼睛沉吟,“种种犯忌行为和奇怪的迹象表明,观里的道士是冒牌货!若把两脚牛的行踪考虑进去,此观极有可能是盗匪的一个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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