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吏’,匆忙中舌头一卷,用一个谐音及时堵住了漏洞。
面对如此大规模的泄题事件,赴淮的路上冯靖已将淮南道所有主考、副考的履历背景进行了详细分析研究。
首先是主考黄鹿鸣,奉旨出京时他只知自己负责押运试题并担任江南某道主考,根本不知自己的目的地何在,一直走到徐州时才被通知去淮南道担任乡试主考。
而与他同行的两个羽林校尉才是真正的试题押运官。
两个羽林一人掌管钥匙,另一个身背试题箱,三人一路形影不离互相监督,加之试题袋用火漆密封,即便能打开试题箱,仍然见不着试题。
所以,黄鹿鸣不可能泄题。
其次,淮南道各州担任副考的刺史中,一多半是朝廷为了这次大考临时空降下来的;另外一部分是考前数日才对调到过来的。也就是说,他们在本地没有泄密对象,其泄密动机微乎其微。
只有极少一部分是当地原来的刺史,而这些人都不是副考,只负责本次乡试的配合,根本没机会见到试题。
其三,本次乡试由国子监牵头命题,翰林院部分翰林也参与了命题。
命题结束后,所有参与命题者全被圈到华清池天天洗温泉吃羊肉泡馍去了,等于是全天候封闭隔离了,直到考试结束,他们才被允许回家。
如此周密的安排以及乡试过程严格的保密程序下,官员大规模自主泄题的可能性极小。
一路分析下来,直觉告诉冯靖:泄题的最大可能来自某种无意识泄漏,恰好被别有用心者偷窥到了,这种可能只会发生在京城出题的官员身上,其中的漏洞很可能就在华清池。
所以,此时若把这些刺史全集中在庐州软禁,于破案来说毫无意义。
主意已定,冯靖犀利眼神漫扫了一圈,沉声说道:
“此次主考是黄鹿鸣大人,各位刺史均为副考,六百七十名考生均来自各位治下。本钦差的意思是,凡涉及作弊考生生源地的刺史立刻返回治所,迅速调查涉案考生的家庭、背景以及其中的同乡、同学、同年关系;凡不涉及作弊考生生源地的官员也请立刻回治所视事。总之一句话,相互之间不得串联和打探案情,违命者天子剑就是为尓所备!”
“诺!”
在座的官员大都听说过冯靖在盱眙军前斩将夺帅之举,大伙心里不由敲起了小边鼓,待冯靖一挥手,刺史们便掂着脚尖猫一样快速离舰。
回过头来,见黄鹿鸣还在,冯靖温颜一笑,“黄兄,我就不虚留你用餐了,其中原委你明白。先回吧,吃了饭我就过去找你,届时一起审案。”
黄鹿鸣感激得鼻子一酸,“谢大人体谅,下官告辞。”
众人都走了。
狄仁杰道:“这些人中说不定就有泄题嫌疑人,你放了他们难道不怕其畏罪潜逃?”
“我正盼着有人跑路呢,跑了案子就明了。”冯靖回头喊了一声,“来人,上菜!”
狄仁杰皱皱眉,“都火烧眉毛了,你居然吃得下?”
“人是铁、饭是钢,边吃边聊嘛。”
旋,酒菜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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