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那笑容在他脸上绽开,难得一见,我也被这气氛感染,笑得愈发开怀。
望着他们愈发羞红的面庞,我笑意渐收,深吸一口气,正欲再笑,却被喜儿的一声娇嗔打断。
“公子……”喜儿娇嗔一声,脸蛋红扑扑的。
“二弟,是二弟!你当真回来了,可把我高兴坏了,我娘一直念叨着你呢。”阿虎大哥从西厢的石桥上大步流星地跑来,一见我,便兴奋得双眼放光,扯开嗓子大喊。
我瞧着结拜兄长,亦是激动万分,虽说相识不过两日,却已分别七日,可那份生死与共的情谊,在心底愈发醇厚,仿若陈酿的美酒,愈久弥香。
“大哥,我打算即刻离开楚府,你与阿奶是随我一道走,还是去乡下过安稳日子?”我心底自是盼着能与阿虎大哥并肩闯荡,可一想到阿奶的身子需常年调养,我又有些犹豫,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你说的什么话?咱们兄弟可是立过誓同生共死,你这般问,莫不是瞧不上我?你看我是那般临阵脱逃之人吗?”阿虎大哥瞪大双眼,扯着嗓子喊道,脸上满是不服气与坚定。
“大哥,莫急,你随我走,阿奶怎办?难不成让她跟着咱们四处奔波?你忍心看阿奶受苦?”我忙向大哥解释,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大哥闻言,脚步顿住,渐渐冷静下来,他自是知晓阿奶身体欠佳,需要好生休养,可叫他因此撇下我,怕也万难做到,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
“虎儿,你与二公子一道去吧,娘也同你们一起。”阿虎的阿奶不知何时站在了石桥上,语气坚定,目光透着几分慈爱。
“阿奶,您的身子……”我欲言又止,满心担忧。
“二公子,无妨,我这身子自己有数,近些日子已然好了许多,便是一道出去,也算不得吃苦,总好过在山里砍柴。你莫要担忧。”阿奶笑意盈盈,努力展现出康健之态,试图让我安心。
“二弟,路上咱们好生照料阿奶便是,阿奶从前在山里,身子骨硬朗着呢,何况路上人多,有什么可惧?”阿虎大哥也在一旁劝我,眼中满是期待。
我望着阿奶,又念及自己的母亲,心中暖意涌动。我暗暗发誓,定要护阿奶周全,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喜儿,福哥,阿虎,你们先去收拾行囊,我在这儿等,带些紧要之物,旁的日后再添置。”我赶忙出声提醒,声音透着几分急切。
望着他们回房的背影,我迈入自己的屋子,那张熟悉的木桌,往昔我每晚都在此诵读典籍,汲取知识,那只樟木箱里,装着我幼时所穿的灵纹甲,承载着童年的回忆……
蓦地,我浑身一颤,灵觉敏锐捕捉到一道目光,仿若带着千般思念、万般关怀,还有丝丝歉意。
是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