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刚进了贾母房里,就见到里头剑拔弩张,两房人一溜跪在床边,贾赦满脸不服,贾政一脸惭愧。边上的柳氏哭得惨惨戚戚,而王氏深深低着头,脊背却不弯,可见她如今腰杆子直了,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贾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大丫头鸳鸯不停地给她顺气,轻声劝说,贾母仍旧胸膛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母亲——”颜华快走几步,来到贾母身边。
“敏儿呀——”贾母听到她的声音,立刻睁开眼,抓着她的手哭了起来,“这些不肖子孙是要气死我呀!”
颜华赶紧掏出帕子给她拭泪,又不停安慰。
贾母这次可能真的气得狠了,老泪纵横,不停地骂两个儿子不孝,尤其是贾赦,从年幼时的不服管教,到成年后不学无术,再到贾琏事件,最后是今日的不孝,骂得贾赦脸憋得通红。
孟泽义道:“今日清早,天章的随从来伺候天章梳洗,开门后却发现天章出事了……”
那站在边上的小厮打扮的青年低头行了礼,脸上带着泪,道:“是的,以往大管家都起得很早,今日我怎么敲门都没回应,我以为大管家已经出门了,谁知轻轻推了推门,门就开了,大管家就倒在正中央……”
陆小凤走上前查看,地上的血迹都快干了,孟天章全身上下就一个伤口,那就是后脑,而且根据伤口和周围血迹推断,孟天章大概在昨晚前半夜就已经遇袭死亡。
陆小凤起身道:“钝器敲击后脑,失血过多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夜子时。”
花满楼皱了皱眉,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梳洗比较麻烦的林秀刚到,见此,好奇地跟着花满楼。
花满楼一直走到一个摆放兰花的花几边上,道:“这里有血腥味。”
林秀立刻掀起架子上的装饰布帘,里面果然有个东西,掏出一块白手帕,将那物件拿了出来。
是一个黑色、十分重的铁块,尖锐处暗红一片,一拿出来就是浓浓的血腥气。
林秀捂住鼻子,立刻喊陆小凤:“陆小凤,你看这是不是凶器?”
陆小凤上前接过,道:“应当是了。”
林秀回身又看了看那个花几,发现了什么,道:“垂下来的布帘上也沾了血迹!”
陆小凤上前,对着那块布做了几个动作道:“这也许是我见过的最嚣张的凶手。”
花满楼道:“怎么?”
陆小凤道:“按照这布上的血迹,这块大铁块似乎是被直接抛过来的。蹭过了布帘,掉到了花几下。”
林秀道:“凶手早就在嚣张了,又是刺杀又是威胁,这次,故意显出这东西来是挑衅还是另有意味?”
陆小凤看向孟泽义道:“孟庄主,这铁块可有什么特殊?”
孟泽义道:“卧剑山庄铸造兵器,铸造处有很多这种铁块。”
林秀道:“可否带我们去看看呢?”
孟仁章道:“庄主,铸造处外人不得入内。”
孟泽义道:“无妨,他们去了也没大碍的。”
孟仁章神色有些不好,孟谦章也欲言又止。
但是孟泽义却十分坦然地带着众人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