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映晚都把话说到那儿了,显然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下去才是明智的做法。
陈越镇定下来很快想明白,朝罗婶干笑了两声:“我确实不放心,可映晚太懂事,根本劝不住。”
“去就去吧,反正是咱们自己家的房子,走得再远也是咱们陈家人。”
陈越又扭头看向陈映晚,眼神有些复杂:“映晚,你去吧。”
“没事儿就常回来。”
陈映晚笑得很是真诚:“那是自然,以后有什么缺了少了的,我一定常回来拿。”
陈越神情僵硬了一下:“……好。”
陈映晚哼着小歌往老房子走去,佑景回头看了一眼陈家的院子,转身坚定地迈开步子跟上陈映晚。
陈映晚身上扛着的东西太多,走了半刻钟就要停下来歇一会儿。
佑景全程紧跟在她身后,一步不落。
要跨过小溪时,刚好路程过半,陈映晚便将背着的包裹垫在身子下坐着,又朝一旁拘谨站着的佑景招招手。
“过来坐。”
见陈映晚朝自己招手,佑景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快步走到她身边,挨着包裹的边角,轻轻地坐下。
陈映晚笑了,伸手将佑景往怀里一揽:“别怕,坐吧。”
佑景低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手,有些腼腆地点点头,又带着些许期盼地扬起小脸望向她:“我……我能叫你娘亲吗?”
陈映晚虽然上辈子养过孩子,可那个白眼狼从小就不爱笑,更鲜少叫她娘亲。
像佑景这般充满孺慕的神情,陈映晚从未见过。
“你若愿意,当然能叫我娘亲。”
佑景高兴极了,咧起嘴巴,本就肉乎乎的小脸笑成了花,更讨人喜欢了。
陈映晚拿出帕子,给佑景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又将帕子用溪水打湿,冰冰凉凉地贴上佑景的脸蛋。
“热不热?”
佑景一步不离地跟了她一路,她虽然放慢了步子,但这趟搬家对于一个四岁的小孩来说也算是长途跋涉了。
“不热!”
佑景果断地摇摇头:“只要能跟着娘亲,走再远我都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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