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温浅并没有发觉男人进门了,直接漫不经心地说:“管他粉头儿,蓝头的,敢带回府,我就敢给他买棺材板盖。”
等了一会儿不见丫鬟回应,沈温浅只感觉背后发凉,回头一看,男人带着意味地瞪着她。
她莫名地心里发虚,下一瞬就听见男人冷笑一声:“我竟不知夫人是这样想我的,给我买棺材板,是不是还要做大一点,好给夫人留个位置?毕竟你我既是夫妻,生同衾,死同椁。”
说完,他怒色地看了看素雅:“出去!”
素雅无奈地看向主子,沈温浅漫不经心地说:“出去吧,顺便把门带上。”
见门关上,她才冷冷地开口:“与你同椁,我怕我忍不住抽你。”
裴寒绅嘴角猛地一扯,心道:果然沈温浅还是那个沈温浅,太歹毒了!
见男人不吱声,她又问:“怎么?急着过来想和我吵架?”
“嗐,我是那种人吗?”
“你前世和我吵的还少了?”
裴寒绅:“……”
“不吵。”说完,他把一个锦盒放到桌子上,朝一旁的小女人努了努下巴:“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沈温浅站在原地垫脚瞥了一眼:“什么?该不会藏的什么害人的凶器吧?”
“……”
裴寒绅等不了她,迫不及待地把锦盒打开,走到她看账本的案桌前,全部倒了出来。
沈温浅原本还淡定的脸色,直到看见那一张地契,顿时愣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扬唇一笑:“这是我全身家当了,还有一部分在钱庄,来不及换成地契和银票。这些都给你。”
“都给我?”沈温浅震惊地用手指着自己。
“你拿去,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可能比不上你的嫁妆,但买几个庄子完全没问题。”
他这一出,完全把沈温浅给怔住了,这私房钱可是男人的命啊!
上辈子,赵氏还敲打过她,让她不许动裴松玉的私产。
虽然裴松玉后面也交给她了,但是她用的每一笔都必须记录成册,而且赵氏还动不动就检查,因此她根本不动用他的私产半分。
现在裴寒绅突然把命根子给她,回想上一世她们是对敌的身份,她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心里打什么小算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