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坐在牀边,正自责的啜泣着。
叶六郎也是一夜没睡,青黑着眼,虫虫则是一大早的就跑到落银房间里守着,半步不离的。
刚醒来落银嘴角现出一个虚弱的笑来,安慰她道:“本就是我自己给忘了,不怪二娘。”
“你别说了……”月娘声音哽咽沙哑,“都怪二娘不好,让你受这么大的罪,二娘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欠身拥住落银的肩膀,泣不成声。
若是落银这回真因她的粗心大意而有个三长两短,她定也活不下去了……
“我现在不是没事了么。”落银笑叹了口气。
想到当时落银的情形,叶六郎现在仍旧后怕不已。
“真是多亏了易城这孩子。不然的话……”叶六郎说到此处便停住,不敢多说什么不吉利的言语。
月娘情绪稳定些,才放开落银,点着头,“这回他可是救了银儿的命。”
落银闻言这才隐隐记起,昏迷前的事情。
当时,是他抱着自己去找月娘的?
他又看不到路,只去过寨主那一次,是怎么找过去的?
落银有些不敢想,这一程该有多……惨烈。
“他人呢?”落银开口问道。
虫虫眼睛还红肿着。一看便知没少哭。他回答道:“易城哥哥喝完药。睡下了。”
喝药?
落银疑惑的看向月娘。
“是因为昨晚为了压制住你的寒毒,耗费了太多内力,后来见你脱离了危险,他身体不支昏了过去。喝完药才好些,现在在休息。”
落银听罢,忙问道:“有无大碍?”
叶六郎是习武之人,深谙耗费内力的后果,“身体是无碍,内力恢复起来只怕要花上十来日。”
落银微微放下了心,却也有些内疚。
若不是为了她……
“我去看看他。”
落银坐起身,却听月娘阻止道:“你现在身体里的寒气尚未完全退去,还是在牀上歇着的好。”
叶六郎亦劝阻道:“听你二娘的。快躺好!放心,易城他没事。”
落银一笑,摇头道:“放心,我也没事。”
说着,便下了牀。
见她动作还算利落。显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夫妻二人也不再多劝,虫虫则是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走到房门前,见房门并未关紧,落银便推门走了进去。
牀榻上,易城阖着双目,身上搭着条深色的薄毯。
落银放轻了步子走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