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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
众人皆拿不可置信地眼神看向百里弗,都在想是不是三位品茶师给弄错了。
虫虫虽然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但大约明白是在比赛。乍然听到落银的名字,便问道:“徐大哥,姐姐是不是赢了啊?”
徐折清淡淡地一笑,对他点了点头,心中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涨满——将落银带进徐家茶庄,他想会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迎上众人质疑的目光,百里弗呵呵笑了两声。将手中的答卷竖立在面前,道:“我虽然年纪大了眼神不济,但这三道茶的名字,却还是分得清的。”
下方围观的众人听罢多也是跟着笑起来,不可置信归不可置信,但对于三位大师,众人还是不敢真的去置疑的。
然而晋茶台上的大茶师和各个茶庄的东家,却是笑不出来。
这运气未免太好了吧,染了风寒竟然也能轻轻松松地过了这难倒了无数人的第一关。难道真的只是误打误撞吗?
凤远习适才将目光投去窗外,稳稳地落在徐家茶庄的两位茶师所在的方向,但见胡琴虽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儿摆脸色,但那双眼睛里显然是盛满了忿然的。
凤远习便想到了手下的人打听来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说是徐家现在在怀疑,这位叶师傅所染的风寒同胡琴脱不了关系。
如今看来,此事的蹊跷实在太大。
落银似觉察到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在审视着自己。她循着感觉转过头去,凤远习及时地收回了视线,垂眸将面前已经冷掉的茶水端起。眼神微有些闪动——竟然有着这样敏锐的觉察力……很好。
百里弗将余下通过的名额一一宣读出来,适才转移了众人聚集在落银身上的目光。
“真是晦气!竟然输在了第一关!”楼中开始有人耐不住了性子,‘砰’地一声将茶盏子搁下。
他们大多不是京商,而是特意从外地赶来的,为了这晋茶会不知道准备了多久,就这样输在了第一关,怎么说都不会甘心。
叹气声此起彼伏。
甚至有人连等三位大师说完话,就呆不下去,携了随从离了楼而去。
还能坐得住的,大多都是茶庄里至少有一位茶师通过了的。
接下来的时间。多是三位大师在对此次一试做总结了。
用来比赛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为了考虑各位茶师们能有足够的时间来调整心绪和准备,赛期共有三日。一日一试。
在这三试中,第一试无疑是最简单且最快的。
听罢了三位大师的训导,晋茶台上的各位茶师们起身揖礼,这才纷纷地带着茶徒下了晋茶台。
坐下下面观看的人也多是起身离开了,边往外走,边交换着自己的意见,走之前,几乎人人都朝着晋茶台上的落银深深看了几眼,似乎怎么也不敢相信,就这么一具染了风寒的小身板儿,竟然能从这么多的茶师中脱颖而出。
多半人还是觉得不可信,便摇头笑着,像是一副极高深的模样,“凑巧罢了,凑巧罢了。”
也有人附和着说:“就是。咱们且等着看后两关吧,八成是没那么好运气咯……”
人群或笑或摇头,或唏嘘地依次出了晋茶院。
曲公公也站起了身,眼中含笑,细嗓子拿捏的相当地好,说道:“洒家还另有要事须得回宫跟皇上复命,明日试罢,再同三位讨酒吃。”
福康升三人忙地笑着恭送。
落银刚一站起身来,便觉得背后开始冒了汗,心跳也有些过快,深深吸了口清冷的空气,却仍旧不得缓解。
“师傅,您没事吗?”拾香见她额角蓄汗,紧张地问道。
“我没事……”
胡琴带着杏儿走了过来,嗤笑道:“没见过大场面就是没见过大场面,这才过了第一关,就激动的路都走不稳当了,真是丢徐家茶庄的脸。”
落银没有说话。
拾香愤愤地瞪了胡琴一眼,抿紧了嘴巴,竭力克制着。
胡琴却没完没了一样,走到落银面前,弹了弹华绣的锦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上下打量了落银一番,伸手在落银的衣襟处捏了一片枯叶,故作一愣过后,便笑道:“瞧瞧这是什么呀?”
落银冷冷地抬眼,因为身体的缘故,脸色格外的苍白羸弱。
这枯叶,应当是虫虫身上沾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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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今天会更多少,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写多少就更多少吧,为这个三更的6月份,做出最后一点努力,画上圆满的句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