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仔细地瞧,才见视线中那双晶亮的瞳孔,的确是还浮着些不悦,就连那乌黑浓密的羽睫似都在传达着同一种情绪。
“可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能解释得清楚,当时为何没有推开她。”落银执拗地又将话题给转了回来。
荣寅呼吸一窒,遂觉得头痛万分。
这非要在一个问题上死磕到底的性子,到底还是没变过分毫——
殊不知,落银之所以非要在这个问题上问个明白,并非还是一味认定荣寅对卢清芙余情未了,而是觉察出了其中的不对劲来。
就是因为太了解荣寅,他越是左右言他,不说清楚,她越是肯定其中必有蹊跷。
直觉的作用之下,她觉得此事只怕是跟荣寅不久前出的那趟远门儿有莫大的干连。
“你说不说?”见他还是不语,落银皱起了眉。
荣寅静看了她片刻,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说。”
他还敢说个“不”字么。
再不说,指不定她又得炸毛了。
他现在总算是摸透了,回回她生气的时候,你必定都得顺着她的毛慢慢地捋顺了才行。如若不然,那就是自寻死路。
落银瞧出他眼中的慎重,越发觉得事情非同小可,便主动说道:“走,咱们去竹楼里说去——”
至此,才算是没了半分气性。不为别的,就为他肯同自己坦诚。
见她扯着自己的手转了头就走,荣寅一时间只觉得哭笑不得。
……
暮色西沉,天地间一片昏黄之色,天边晚霞绯艳的晃眼,烧红了大半边天。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个儿又是个好天啊。”杜满眯眼望了望天边的霞光,笑着自语了一句,而后就提着取水的木桶回了茶园旁的一座木屋里,这是专为他看守茶园而建的歇脚处。
进屋儿前,他朝对面的竹楼中瞧了一眼,因霞光正盛,整座精巧的竹楼都被笼罩的看不真实。
竹楼中,落银惊愕无比地问道:“你是说当年你父母的死,始作俑者实则是……卢清芙的父亲安亲王?”
落银老老实实地听罢了荣寅对当今局势的一番分析,和他现如今所处的境地。
越往后听,她越是震惊。
她竟是丝毫不知,这看似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