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句话来的比一句话越发荒谬了!
开始是为自己推脱,而后又说陈公子是死于仇家之手,现在更是将陈甫志的死因都给彻底推翻!
“岂会!”谢茗蕴尚且来不及问话,陈甫言却忍不住出声反驳,“我大哥就是被毒死的!”
见他如此失态,落银眼睛微微一动。
这二公子此般反应究竟是与陈甫志兄弟情深,再加上性子暴躁,还是另有他因?
谢茗蕴看了情绪激动的陈家人一眼,才又对落银说道。“没错,仵作当日已经验罢,这证文本官昨晚已经看过,绝不会有错。”
“可民女认为万事皆有疏漏,官府也不例外。故还请大人请仵作当场验尸。若陈公子当真是中毒而死,民女甘愿认罪伏法,绝无二话——”落银声音诚惶诚恳。
“……”听审的一干人等顿时间面面相觑,心中同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姑娘放出如此大话来,究竟是年轻气盛,还是另有依仗?
一直在一旁看着落银与众人周旋的月娘被落银这句话吓得够呛。
“银儿……!”她紧张的扯了落银的衣角,神色惊慌失措。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句话来。回头可是不会再有反悔的机会!
这孩子,今日说话做事怎地如此不顾大局了,莫不是被吓昏了头脑不成?
落银转过了头来,一双眸子幽黑却清亮,如同被春水洗过的琉璃石一般,眼底隐隐含着的清明。让月娘清晰的察觉到——现在的落银十分的清醒。
于是,万般话也只得压在心底。
叶流风却没有任何反应,始终保持着缄默,大有一切都让落银做主的架势。
他相信他这个侄女的能力,所以当时衙门的人冲到铺子里要拿人。他才会将事情一力揽下,不为其它,就是为了给落银争取时间。
谢茗蕴听罢落银这句话,并没有立即应下。
方又青却道,“大人,我们大理寺讲求的向来是以证以理服人,既然有人心存疑窦,理应给她个明白。”
方又青向来的板正无私,可谢茗蕴考虑的不单单是这宗案子,他考虑的还有陈家。
陈衡正皱眉沉思着,陈夫人却被惊的大失其色,定声拒绝道,“不可!”
罢了又重重的重申道:“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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