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醒过来,她忽然之间就觉得整个世界都暗下来了大半边天。
“脉象极弱……”月娘适才得以发声,却也十分的哽咽。
叶流风眸光一沉,道:“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手刃那秦大虎的人头!”
只是收了银子诬陷他人,并未参与伤人性命的主事中去,大虎这条命是丢不了的。叶流风深知这一点,所以才说出了这句话来。
房内一时间有些沉寂。
牀上的叶六郎却好似完全感受不到周围众人的担心,至始至终。眼皮子都不曾阖动半下。
落银缓缓地弯下身来,握住了叶六郎的一只手。
这只手大而粗糙,手心里长满了厚厚的老茧。
这么多年来,叶六郎就是用这只手为她撑起了一片天来。在别人质疑她,污蔑她,伤害她的时候,用一种不可置疑的姿态护在最前头。遮着风挡着雨。
他时常会抱怨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没能靠着自己的能力给落银好的生活,让她跟着自己吃了那么久的苦。
但落银却从没这样认为过。
她从头到尾一直都觉得,自己有着一位最慈爱最称职的父亲,他给了自己全天下最毫不保留的父爱。
“爹,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您赶快醒来。过些日子新茶铺开张不能没有您,茶庄里的事情还得由您来监工呢。”落银将叶六郎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
少女的声音放得又轻又慢,像是一汪清泉经风一拂,乍起的波澜。
叶六郎却仍旧恍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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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又青亲自带人随着陈衡来到了陈府拿人。
侍卫们个个身着黑鳞甲,手握长矛刀。阵势之大,让陈府里的下人吓得连头也不敢抬,却也仍旧能感受的到家主陈衡身上所散发的浓浓怒气,铺天盖地一遍。
“少奶奶何在!”
一至了芜华院,陈衡就朝着跪了一地的丫鬟诘问道。
“回,回老爷……少奶奶,少奶奶她……半个时辰前出去了——”答话的是卢清芙的陪嫁丫鬟画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不敢抬的回答道。
在场的下人中,虽都一副胆怯的模样,但无一人像她这般,惊怕到了这种地步。
方又青看在眼底,心下已然有了计较。
“出去了?!”陈衡大怒,“她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