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迅速的出了内宫而去。
风郡王眼底颜色起伏,冷冽与炽热交相重合着。
……
内殿之中。月娘朝卢治屈膝俯地而跪。
“民妇愿意全力以赴,为陛下解毒保命。”她朝着卢治说道。
“请起。”卢治并无多言。
月娘却未肯起身,又道:“可民妇终究无法断言一定可以救治得了圣上,若……若届时情况不妙,民妇便罪不可赦——”
卢治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到时还请殿下不要迁怒与民妇的女儿,她与此事没有半分干连……要杀要剐。民妇绝无半句怨言!”月娘说罢,叩了个重重的响头。
“二娘——”落银眼神微动,而后随同月娘一起跪了下去。
“殿下是明白事理之人,应该知道我二娘插手此事,无非是全了一个医者仁心,若殿下不放心将陛下交给我二娘医治。便另请高明。若殿下点头同意,民女认为这后果不该由医者来承担。”
卢治的眼神不能再平静,让人根本无法揣摩半分情绪。
落银心中惊魂不定,面上却尽量作出冷静的模样。
这些话,她必须要在事前说清楚。
既然如今已经无法脱身。便只能尽量争取了。
“你的意思是说,若本殿不事先答应赦免你们的罪过,你们就不医了。”卢治口气还是那么平静,却让月娘捏了一把汗。
她忙想摇头说‘不敢’,却被落银抢在了前头说道:“正是。”
月娘惊骇的转头看向她。
卢治听得这二字,终是抬起了眼睛。
跪在下方的少女虽是垂首看着地毯,但脊背却挺得笔直,就如同她方才说的‘正是’二字一样,藏着说不出的坚毅,似乎无论如何也无法更改。
落银无暇去擦拭额角的细汗,幸在有额发遮挡,没让人瞧了去。
她觉察的出,卢治还在看着她。
月娘已经起了一身的冷汗。
饶是她的感知不够敏感,却也能清晰的察觉到,落银这是在跟卢治僵持着……
落银没有松口的打算。
卢治的目光也未曾移动。
“本殿答应你。”
月娘怔怔,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来。
先妥协的,竟然是卢治吗?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