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没有翅膀,却总在半空晃荡着,勤劳地耕地着,慢慢地将整个洞穴纳入它的地盘。
再有心情时,就与飞蛾斗一斗谁的生命更长久。
就像神祗观蝼蚁,偶尔会有种优越感。
……
烟小舞推开院门。
清晨的山里,清新的空气伴着和煦的阳光一同扑向烟小舞。
微微的山风调皮地掀起烟小舞长长的像黑珍珠一样光泽的秀发。
十八岁的烟小舞就像一只亭亭玉立的莲花。
如果老郎中还活着,他再也不能轻易抚摸或者敲击到烟小舞的脑袋了,因为现在的烟小舞比当年的老郎中还要高出一个头。
烟小舞看了看门口,空无一人,她明亮的眸子瞬间充满了失落。
她又不死心地朝外面望了望,特意连一些隐晦的角落都不放过。
草木是葱翠的,露珠是晶莹的,阳光是温柔的,鸟儿正在唱歌,蝴蝶也在起舞。
只是,仍化不开烟小舞脸上的失落。
两年了,从那次晚上嚎叫之后,那只猴子再也没有给她送吃的来了。
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烟小舞知道,那只猴子仍在这座山里,从来不曾离开过。
她回屋背起了药篓,找了铲子,和往常一样上山采药去。
院门亦如往常一样,敞开着。
等着某人回来。
附近的几个村子,找她看病的人越来越多了。
不看病,找她的人也越来越多。
那些人随着她年龄的增长,一个个变得和蔼可亲,对她愈发殷勤,嘘寒问暖。
他们总是想让她和他们成为一家人。
烟小舞却时常想起,她六岁时师父死了,妣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大街上,无人问津。
只有一只猴子在暗处守着她。
……
如果不是下了一场大雨,如果不是山洞塌了,猴子大概会一直躺在里面,不吃不吃,不声不响,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海枯石烂。
猴子抖了抖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