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的是“恶”。

    “恶”会被消灭。

    所以，我和老牛从不敢在人前说话。

    老渔夫寿终正寝，我为他送终。

    老牛问我接下来去哪。

    我说，我要去修道学变化之术。

    老牛说我们是妖，天下只有一个地方敢教我们修行。

    我问是哪。

    他说，方寸山三星洞。

    不过他说他不敢去，因为三星洞有一个人专门杀妖。

    而且他杀了很多、很多、不计其数的妖。

    我说我不是妖，我就要去三星洞。

    老牛说，不管我为不为恶，我都是妖。

    我不想跟他理论。

    我独自一人上路了。

    我走了很多路，翻了很多山，跨过了很了河。

    我遇到了老牛说的那个杀了很多妖的人。

    准确地说，是神。

    天上的，统领三十万天河水军的天篷元帅。

    当时，我在山间结识了一群小妖怪。白衣胜雪的天篷恰巧路过，他随手招了道银光，二十四个小妖瞬间灰飞烟灭，其中包括经常偷偷分食物给我的小蝴蝶。

    他说我身上没有妖气。

    他又说，可你依然是只妖。

    去你妈的妖！

    我抄起一根棍子就往他身上砸。

    棍子碎了。

    他连手都没动，我被震飞。

    身体像要破碎掉。

    他说，下辈子别做妖。

    他说得轻描淡写。

    我嘶吼，老子不是妖！

    他抬了抬指尖。

    之前那道夺命的银光就冲我飞来。

    我知道，我要死了。

    可那时候的我居然没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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