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孩子上学去了,孟荞麦用温水擦擦身子又回屋上住门午睡。
自己气色这几天眼看好了,不光是心里爽,也是休息足了,吃得好了,以后,更要加倍对自己好。
其实夏天屋里热,以前她都不上屋门的,但现在不一样,她得防止李德彪万一进来怎么办。
她舒服地躺到凉席上,摇着蒲扇打个哈欠想:过些日子得再给那畜生一顿棍子吃,好让他继续躺着受虐。
等他受不住了,再跟他提离婚,不怕他不同意。
午睡醒来,她先是给田螺换换水,就手拿一根棍子进了杂屋。
杂屋里很闷热,李德彪让孩子给他端了一盆水搁在床头,一是降温,二是热得受不住了就洗洗手和脸。
孟荞麦才不让他这么舒服,弯腰把那盆水给端走了。
李德彪想骂又压住了火,绝望地闭上眼睛。
孟荞麦用那根棍子敲敲他的腿,他发出一声惨叫,孟荞麦又敲敲他另外一条腿,他叫得没那么响。
她心里有数了。
反正没急事,她就跟他玩玩吧。
问他:“李德彪,这几天感觉怎么样啊?这日子好过还是不好过呀?”
李德彪闭紧眼睛,气得闷哼一声。
孟荞麦看他那么痛苦开心极了,笑着说:“看看你,都瘦了,也没酒喝也没牌打,也不能打我了,下床都费劲,上厕所孩子不在你就得爬着,确实跟以前的日子天差地别呀……”
李德彪睁开了眼睛,问:“孟荞麦,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孟荞麦差点脱口而出“我是不想过了”。
但她转了转眼珠子,说:“不过,你想得美,我一个女人离了婚还不被唾沫星子淹死呀,我娘家又不收留我,我去要饭吗?”
李德彪又问:“那你还敢这么对我,不怕我好了弄死你?”
孟荞麦呵呵一笑,“放心,没有那一天了。”
李德彪眼里一惊:“啥意思?”
孟荞麦说:“别紧张,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还能杀你不成?”
说罢转身走了。
让他琢磨去吧,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果然,李德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琢磨她刚才那句话,越琢磨越怕……
天气闷热,气压低得令人喘不上气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