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严正执法、言无避忌的名声。
倘若属实,这位新县令想必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陈家大翁觉得,正好可以此事试探李景让。
要是李景让真的雷厉风行,严格执法,那陈家便能借他之手,解决郑翊这桩麻烦事;
要是李景让畏畏缩缩,不敢出面处置,那就说明他徒有虚名,往后在这澄迈县行事,陈家依旧能拿捏好分寸。
于是,陈延风不仅未派人去迎接新县令;
还将当晚本应在县衙值守的衙役,一股脑儿全都遣散回家,满心就盼着看场好戏。
后来的发展,倒也没出乎他的预料。
李景让果不其然关掉了赌坊,可既没对郑翊施以任何处罚,也没抓几个赌徒来充充门面,彰显政绩。
陈家可谓双赢。
所以,陈延风两兄弟今日来县衙报到时,脸上堆满了笑容——
谁能想到!
李景让非但没给陈延风这个县尉一丝好脸色,反倒对郑翊表现出一副极为器重的样子,只许郑翊来为那帮衙役点名。
陈延风的脸,简直黑得能滴出墨来。
即便他这个县尉的任职来路不太正,可也比司法佐高,怎能这般被人轻视、欺侮?
还是说这老家伙,昨夜与郑翊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就在陈延风暗自揣测,以为这场大会,是李景让特意来给陈家立威的时候;
那个姓黄的县丞忽然站起身来。
陈延风很难不注意到,这黄县丞长得比所有琼州汉子都俊。
当然,更关键的是。
黄县丞身后,竟站着一排广州府的官差!
再瞧李景让悠闲地坐在一旁,喝椰子茶的模样;
陈延风惊觉——
今日这场阔别许久的澄迈县最高权力议事大会,真正唱主角的,居然只是一个县丞?
他凭什么呀!
论官职,自己好歹是个县尉;
论根基,自己在这澄迈县经营多年,人脉广布。
怎么能让一个外来的县丞抢了风头?
带着满心与满脸的愤懑,陈延风耐着性子听下去。
结果整场大会下来,他只觉得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毫无价值。
给每个人发两张纸就想治瘴?
天下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