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得如何为官。
等他被那群刁民欺负几次,自然会灰头土脸,来请教自己这个前辈。
自那以后,他每天都坐在廨署里,煮好荔枝酒,静候黄巢上门求助。
可等啊等,他没等到黄巢的求助,却等来了官民其乐融融的景象。
更让他怒火中烧的是——
某个相好的告诉他,那帮刁民甚至准备为黄巢立生祠!
“不能再等了!”
陈延风怒火中烧,抓起酒杯大步走出廨署,只想将这酒水泼在那张俊脸上,好让他清醒清醒——
澄迈县,可不是一个外来人能随意摆弄的地方!
然而,他刚转过一个弯,便迎面撞上了黄巢。
黄巢正与几个入内办事的百姓谈笑风生,见他端着酒杯急匆匆走来,便笑着拱手道:
“陈县尉要去何处?手里这酒,莫非是要请我共饮?”
陈延风一时语塞。
待几个百姓趁此时机告辞走后,他勉强压下心头怒火,冷冷道:
“黄县丞闲情逸致,可曾想过县衙里的公务堆积如山?”
黄巢不以为忤,依旧笑道:
“公务繁杂,然民心甚重。百姓安乐,才是为官之本。”
陈延风冷哼一声。
正欲反驳,却见黄巢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酒,仰头饮尽,随后笑道:
“陈兄果然懂得享受。这荔枝酒清甜爽口,正适合解暑。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边喝边聊?”
陈延风皱了皱眉,勉强道:
“黄县丞倒是豪爽,只是这酒……本是我为自己准备的。”
黄巢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兄莫跟举天见外,你我同僚,共饮一杯又何妨?
“况且,我初来乍到,许多事情还需向官场前辈请教。
“陈兄在这澄迈多年,深得民心,我正想听听你的高见。”
陈延风被黄巢这一番话说得有些愣神。
半炷香前,他还以为黄巢是个目中无人的狂妄之徒,却没想到真实的他竟如此谦逊。
虽然示好得有些迟,但此人到底有背景,在他陈县尉跟前稍微摆点架子,也不是不能原谅。
于是,陈延风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情绪。
“黄县丞言重了。
“我不过是尽本分而已。倒是你,一来就废了我多年的规矩,未免有些操之过急。”
黄举天嘴边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旋即凑近陈延风,低声说道:
“陈兄,实不相瞒,我这般急切,也是有苦衷的。
“在这偏远之地,若不快速做出些成绩,等来年回到长安,如何谋个更大的前程?
“不过你放心,此事做成,节度使与杜尚……,都不会忘了你的功劳。
“陈兄就当无事发生。”
杜尚?
中枢有名叫杜尚的大官吗?
陈延风回忆了几遍近两年的邸报,心中猛地一震:
‘不是杜尚,是杜尚书!吏部尚书杜悰?’
顿时,陈延风脸上堆满了笑,亲昵地伸出手,语气中带着几分热络:
“这话说的……年前,你在澄迈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有什么需要我陈家帮忙的,尽管开口。”
黄举天面上依旧热情,和陈延风称兄道弟好一会儿,给足面子后才把人送回廨署。
‘幸好把他弟弟支去了临高……假设陈延雷在此,怎能由我几句空话摆布。’
黄举天摇头,移步前往县衙西院。
清晨的细雨刚停,正午的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