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差点作呕。
这时,我瞥见他领口沾染的胭脂,心中开始迅速推理起来。
原著中曾提到张公子喜好流连烟花之地,如今这胭脂印,很可能就是他昨夜去了醉春楼留下的痕迹。
况且现在他这般嚣张,说不定还没来得及处理掉其他证据,这正是我反击他的好机会。
我盯着他领口的胭脂,突然笑出声:“张公子昨夜在醉春楼留宿时,可曾记得擦去衣襟上的唇印?”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李嬷嬷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帕子不自觉地攥紧,脸上露出惊恐又期待的神情。
一旁伺候的丫鬟们交头接耳,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有的甚至用手掩住了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
张公子的随从们原本趾高气昂的神情瞬间消失,一个个面露紧张,眼神闪烁地看向自家公子。
张公子涨红的脸让我想起前世手术台上骤停的心电图,我的心猛地一紧。
我扶着床柱起身,鬓角金步摇在死寂中叮咚作响,我强装镇定,大声说道:“礼部尚书教子无方,纵容独子狎妓醉酒,不知明日早朝……”
“你、你血口喷人!”他踉跄后退,撞翻了一旁的青瓷花瓶,“哗啦”一声,碎瓷溅上织金裙摆。
我俯身拾起一片锋利的瓷片,那冰凉的触感瞬间压住了掌心的刺痛,我冷冷地说:“需要我请醉春楼的莺儿姑娘作证么?或者……你袖袋里那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
他猛地捂住袖口的样子取悦了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却在李嬷嬷惊惧的目光中嗅到更深的危机。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我该如何在这陌生的世界中改变命运呢?
暮色渐渐漫过窗棂,那昏黄的光线一点点黯淡下去。
我借口透气走到回廊转角,回廊的柱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暮色中显得有些模糊。
两个洒扫丫鬟躲在芭蕉叶后窃窃私语,年纪小的丫鬟心里想着:“听说这穆小姐落水后变得邪性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千万别被她听见咱们说话。”年纪稍大些的丫鬟则暗自担忧:“万一她听见了,咱们可就遭殃了,早知道就不来这儿说闲话了。”那恶毒的字句随晚风飘来:“……当真邪性,落水后像被厉鬼附身……”“嘘!没见今早张公子……”我心中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