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炭,那炽热的温度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正殿鎏金观音的莲花座下,竟压着半卷与前朝废太子笔迹相同的《地藏经》。
我心中一惊,前朝废太子的事情本就神秘莫测,这半卷《地藏经》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不是穆家那位..."几个戴帷帽的贵妇人退避三舍,其中穿天水碧襦裙的突然轻笑:"听说前日又在朱雀街纵马惊了太傅车驾?"她们的声音清脆地在大殿中响起。
我微微皱眉,对于这些流言蜚语早已习以为常,但此时却无心理会。
我盯着观音掌心渐变成暗红的杨枝露,那颜色如同凝固的血液,突然记起这正是前世太子妃候选人们最爱用的绛唇胭脂色。
我陷入沉思,这相似的颜色背后,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陶轩玄色披风扫过经幡的刹那,十八盏长明灯齐齐爆出灯花,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安静的大殿中格外突兀,惊得那几人撞翻了供桌上的白玉净瓶,清脆的破碎声回荡在殿内。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心中的不安又增添了几分。
此前,我就注意到有个身着青铜甲胄的侍卫在附近徘徊。
这时,他走上前来,单膝跪地擦拭溅到我裙角的香灰,青铜甲胄碰触青砖发出清脆的声响,惊飞梁间燕雀,"末将记得,三年前穆小姐在护城河救起落水稚童时,用的可是侯爷亲授的擒拿手。"他声音洪亮,"就像此刻,末将只看得见您剑穗上沾的晨露。"我对这位周侍卫的突然出现并不意外,毕竟在这充满神秘的大觉寺里,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
偏殿转经筒的阴影里,光线昏暗,我借着漏进雕窗的暮色翻开意外寻得的《伽蓝志》,那陈旧的纸张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我小心翼翼地翻动着书页,心中期待能从这本古籍中找到一些线索。
当看到"永昌七年,帝命国师以洮河砚粉混金箔塑菩萨金身"这段时,怀中的碎砚突然剧烈震颤,那震动让我的手都跟着发麻,震得书页间簌簌落下一枚青铜钥匙——那纹路竟与陶轩虎符背面的饕餮纹一模一样。
我心中一喜,这青铜钥匙和虎符之间的联系,或许能解开许多谜团。
暮鼓声中,低沉的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