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写啊。阿虎喷着槟榔味的吐息凑近他耳畔,指节按在他肩胛骨凹陷处,傅先生最欣赏识时务的聪明人。
沈默咬破舌尖,咸腥味混着茶碱的苦涩在口腔炸开。
他蘸着血在纸上疾书电刻痕,手腕突然传来钻心的刺痛——阿虎的拇指正抵着他尺骨关节暗施巧劲,宣纸在撕扯中裂成两半,碎屑飘落在青铜器足部时竟发出金属相击的脆响。
沈老板这是要改行当道士?张大师嗤笑着抖了抖检测报告,纸张摩擦声里混着极轻的电流杂音。
他鬓角的白发被冷汗黏在颧骨上,金丝眼镜的鼻托在皮肤压出深紫色的淤痕。
二楼传来瓷器碎裂的余韵。
苏漓不知何时换上了湘西蓝染的披肩,银铃缀着的流苏垂在沈默头顶三寸处摇晃。
当第七声铃响穿透展厅的嘈杂时,沈默突然发现那些黑色纹路在锁骨处形成了个残缺的符咒——与苏漓耳坠折射的光斑恰好构成镜像。
两分钟。陈三的拍卖槌重重敲在展台边缘,震得青铜器内壁发出蜂鸣般的震颤。
他西装内袋的轮廓随着动作凸现,沈默眯起眼睛,隐约看见牛皮封面古籍的烫金边角——和父亲矿洞里那本《地脉考》的装帧如出一辙。
人群后方突然亮起手机闪光灯。
沈默在强光刺激下偏头,恰巧撞见新来的实习店员小李正用口型比划矿脉图。
年轻人攥着手机的手背青筋暴起,屏幕上是天漏轩柜台暗格的俯拍图——那里本该锁着父亲留下的玄武岩标本。
剧痛中的灵光稍纵即逝。
沈默猛地将保温杯残茶泼向展台,在众人惊呼声中抓起半片碎瓷。
当锋利的边缘割破掌心时,他惊觉流淌的血液不再是鲜红色,而是泛着青铜器锈迹般的幽绿。
器...器足三...三才位...沈默的声带像被砂纸打磨过,每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气。
黑色纹路已经爬上他下颌,却在触及耳垂时被月光石折射的光斑灼得滋滋作响。
苏漓的银铃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