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上半身摔进通道时,沈默看见他胸腔里蠕动的菌丝正在疯狂复制钥匙的纹路。
苏漓突然按住沈默渗血的肩膀:“不对劲。”被屏障切断的阿龙残躯正在汽化,菌丝蒸腾成的白雾里浮动着青铜色的光点。
那些光斑拼凑出的图案,竟与沈默父亲工作笔记里的矿脉图完全重合。
刺鼻的硫磺味突然浓烈起来。
沈默低头发现钥匙正在吞噬阿龙的血雾,饕餮纹的眼睛部位逐渐染成猩红。
他们脚下的岩层传来空洞的回响,仿佛有巨大的腔体在下方规律收缩。
“是呼吸。”苏漓的银链残片突然全部指向斜下方,“这些菌丝……在给某个东西供氧。”她话音未落,整个通道突然倾斜四十五度。
沈默的后背重重撞在岩壁上,看见无数青铜币从裂缝中涌出,像迁徙的鱼群般朝着黑暗深处游去。
钥匙此刻烫得几乎握不住。
当沈默用衣角裹住手掌时,突然发现衣料纤维正在快速结晶,形成类似父亲收藏的战国琉璃衣的纹路。
苏漓扯下发簪划破指尖,血珠悬浮成湘西镇魂符的形状:“跟着青铜币,它们在为某种仪式引路。”
黑暗深处传来黏稠的水声。
沈默摸到岩壁上的凿痕——那是他父亲特有的“三浅一深”标记法。
当第四道凿痕出现时,他的瞳孔突然不受控制地收缩,异能擅自启动的剧痛让他险些咬断舌头。
在骤然清晰的视野里,每枚青铜币都变成了微缩的罗盘。
指针疯狂旋转形成的漩涡中心,隐约可见父亲佝偻着腰,正将某种莹绿液体倒入地缝……硫磺味里混着陈年尸油特有的腐臭,沈默的睫毛已经凝满细小的硫磺结晶。
他扯下半截衬衫下摆递给苏漓,却发现布料在潮湿空气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霉变,青灰色的菌斑沿着经纬线疯狂繁殖。
别用织物。苏漓突然拽开旗袍领口的盘扣,露出锁骨下方纹着的湘西密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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