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嘶!”
“唔......”
压抑的低吟从身后传来,贺锦书荫翳的眸光有一寸龟裂,心猛地一颤,
他背对着陆言卿微微侧首,
余光所及,女人眼尾绯红,别扭地用受伤的手指一点点扯下带血的棉布条,
每撕一下,身躯就跟着一颤,仿佛痛极。
“嗤!”
他抵眉冷嗤,
这点疼与他曾经所承受的疼比起来算的了什么?
那年,他一夕之间家破人亡,成为宫中卑微的小太监,
之前敬着他的皇子公子们陡然变了脸,人人都想踩上他一脚,
而这些人中,就有他的青梅竹马,陆言卿,
曾经追在自己身后的玉人,穿着华服被人群环绕,一次又一次想出惩罚自己的主意,和她背信弃义的父亲一样,冷血恶毒。
他该恨她的。
“唔......”
痛呼声将贺锦书飘远的思绪拉回,他紧抿着唇,用余光暗暗留意陆言卿的动向,
才扯下一只手,她就虚脱地靠在椅背之上,
细软的额发被冷汗浸湿,卷曲着贴在几乎透明的玉面之上,楚楚可怜。
一切都是她恶毒的报应,
自小娇生惯养的贵女,又怎知如何处理伤处?
她这般直接撕扯,反而会让伤处伤上加伤。
贺锦书想冷眼旁观,看她自虐般地受苦,可脚步却不由自主朝她走了过去,
“贺锦书?”
迎着陆言卿诧异的眼神,贺锦书黑沉着脸,取过一旁的茶壶,冷声道:“若非怕耽搁了时机,该任由你痛晕在这里。”
他探手握住陆言卿搭在小几上的手腕伸向地面,用冷却的茶水冲淋粘连在指腹上的棉布,
茶水触碰到伤口那刻,针扎一般的刺痛让陆言卿忍不住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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