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再次坐了下来,冷声讽刺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向本宫质问?别说五十大板,就算本宫现在让人直接将你拉出去斩了又如何?主子让你死你就得死,你还敢反抗不成?”
这样的话本来也没什么,放在宫中也好,放在其他任何地方都好,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主子要杀个奴才,那就好象是踩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可是这样的话从苏贵人这样的后宫主子中说出来,当着这么多嫔妃和奴才的面说出来却是大大的失了身份,不仅如此,更是落了口舌与把柄。
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后妃,其品行自然强不到哪里,传到朝臣耳中,传到皇上耳中,这样的人岂会落下什么好的印象,不过是寒了人心罢了。
说实话,秦雨从来没有想象过后宫有身份的嫔妃中竟然会有这么愚蠢,这么没有心智的女人。若非依仗着其父兄现在在朝堂的一些不可替代的重要性的话,这后宫中哪里可能有她一席之地。只怕等到她父兄的利用价值一旦降温或者消失,那么这苏贵人在宫中的日子也算是到了头了。
秦雨突然之间竟替慕宇霖感到悲哀,同时也更加体会到了帝王的无奈。手握着这国家最大的权利,享受着世间最大的富贵,那么同样,也必须舍弃许多,忍受许多。
老天爷总是很公平的,得与失之间总是形影相随,彼此达到平衡。
秦雨知道自己若是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到让苏贵人有所顾忌的话,那么对方随时都可以将自己小命取走,没有多加犹豫,她果断反击道:“回娘娘,奴婢自知身份,且从始至终并无半点不敬之意,只不过不出声亦能招来杀身之祸的话,索性便想着问个清楚,死也得死个明白。”
“娘娘身份高贵,奴婢不过区区一个低等宫女,在您眼中奴婢之命根本算不了什么。奴婢也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主要奴亡,奴亦不得不亡,只不过数日前,奴婢得皇上口瑜需在绣房内静候皇上即将为秦家平反的圣旨。娘娘若真想要奴婢这条不值钱的命的话,还请稍等数日,奴婢不敢逆娘娘之意,但却更不敢违抗圣意。”
“你个死奴才,竟敢拿皇上来威胁本宫”苏贵人整个脸都变绿了,这一生中还没有谁敢这般对她,她的怒火已经达到了极限:“不过是个罪臣之女,有什么资格拿皇上……”
“娘娘若不信的话,大可派人去皇上那里求证。”秦雨脸上闪过笑意,毫不犹豫的打断了苏贵人的话:“当然若娘娘坚持现在便要奴婢的命的话,奴婢也没无话可说,只不过劝娘娘还是稍安勿燥,皇上说了此事最多也不会超过一个月的时限,想来娘娘也犯不着为了奴婢这不值钱的小命而不顾圣意,如此一来,岂不是因小失大?”
秦雨压根就没想过退路了,这个时候,就算她不这么说也早已完完全全的开罪了苏罪人,成了她的眼中钉,索性再张扬一些又如何,借力打力,也好让其他人看看,她秦雨虽身份低微,却也不是谁想杀便能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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