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看着混在其中的魏鹤鸣,上前几步把这东西揪回来,直截了当的问道。
“把当初签的婚书拿来。”
“我没有带……”
啪!
陈胜可不惯着魏鹤鸣,一巴掌就扇在他脸上,又把手一摊道:
“把婚书拿来。”
“你……你可知我有秀才功名在身,你竟然敢打秀才……”
啪!
“接亲哪有不带婚书的道理,老实拿出来,还能少吃点苦头。”
“我魏家是县中大户,你这是在与我家结仇……”
啪!
“我父乃是举人……”
啪!
“我要请县令发动三班衙役,捉拿你全家下狱……”
……
“朱爷爷,是小人错了,是小人全家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求您了,别再打了。”
魏鹤鸣终究还是个识时务的秀才,连挨了十几个大逼斗,便心甘情愿的掏出了怀里的婚书。
但陈胜的动作却没停,直到把他的一口好牙全被打落,两颊肿成猪头时方才罢手。
检查过婚书内容无误后,他直接掏出火折子将其点燃,扔到了自家茅草屋上。
茅草易燃,迎风便长。
自家屋子燃起的熊熊火光,将陈胜的面孔照得晦暗不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他才低头看向地上的魏鹤鸣幽幽道。
“滚吧。”
“谢朱爷爷放小的一条生路。”
看着魏鹤鸣连滚带爬逃离的身影,陈胜略显遗憾的摇摇头。
“可惜啊,现在并不是个秩序崩溃的乱世,一旦杀人被官府通缉,之后的计划会不太好运作,只能暂时饶你一条命了。”
……
是夜,夜黑风高。
陈胜腋下夹着三匹绸缎,用背篓背着魏家的彩礼钱,一路摸黑来到了村西头的山神庙。
这座一人多高的小庙乃是三合土砌筑青砖垒就,面积不过一丈见方,多年风吹雨打已显破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