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香杏根本不敢抬头:“没有,她没与我说。”
窦炤眉心微顿:“你没长嘴吗,她不说你就不问?”
香杏瑟瑟发抖:“是,是奴婢的错。”
窦炤立刻让观海将观沅叫了过来,一脸不耐烦:“我现在没空追究你失职,去给她说一遍沏龙井的规矩。”
观沅看到满地的茶水和碎渣,自然也不敢问自己到底哪里失职,只能硬着头皮走到香杏跟前。
香杏见状想要起来,却被窦炤喝住:“叫你起身了吗?跪着听!”
观沅咬了咬唇,心里着实为她不值,早说了这位爷不好伺候,偏不听,哎!
“二爷只在休沐日晨间喝龙井,且必用旧年雨水冲泡,水二沸后低斟冲泡,一泡即刻倒出弃用,二泡见色微郁后倒入白玉杯中,只得七分满,并速速呈上。二爷喝完后……”
“行了,”窦炤打断她,“后面的你慢慢再教,此刻不过叫她知道刚刚是糟蹋了我的好茶。”
香杏早已羞的满面通红,伏在地上不敢吱声。
这时碧心迎了出来:“二爷屋里歇歇,这大日头底下怪热的。”
窦炤便不再理会香杏,转身回屋。可一进门,抬眼便看到书案上一只龙泉粉青釉纸槌瓶里插着两支荷花并一支荷叶。
长直院居处阔朗,前面三间主屋是打通的,只用各色书架做了间隔,放眼望去十分通透,入目便是各种书目典籍,一张大而长的书案摆在中间,上面摆着纸笔棋盘,旁边还有几本正在研究的弈书残卷。
上面所有摆设都是用旧了的,只有两只翠青釉棋罐,娇嫩的绿色让整张桌子添了些生气。如今加上一瓶荷花,又清雅又馨香,倒像是将荷塘的风也带了回来,将整个屋子都吹得凉爽。
这是碧心特意准备的,她们忙了一整天,将屋子里里外外布置一番,之前倒是干净整洁,却太过空旷乏味,便添置了许多花花草草,这一瓶荷花是按窦炤喜好特意摆在显眼处。
碧心料定窦炤会喜欢,所以见他生气赶紧叫他进屋来,也许看到这些花草心情会好些。
可窦炤盯着荷花看了许久,然后四顾屋内装饰,对观海道:“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观海点点头,走上前将花瓶取下,问:“是谁摘的荷花?”
这花原本是碧心吩咐香桃去摘的,按理她该出来应答才对,可她一向乖觉,看出情况不对,便朝一旁候着的香桃打了个眼色。
香桃十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