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出门。连带着,她的大丫鬟瑞珠,也长期陪她一起困在家中的陈旧小宅院。
因此,对于秦可卿、瑞珠这对主仆而言,隔壁空了二年的房舍,今儿突然有人搬进来住,便算是新奇事儿了。
秦可卿放下手中的针线,轻抚绣绷上的花纹,若有所思地感叹:“头里隔壁的那户人家,被抄了家,人都见不着了,但所谓物是人非,房舍还在,自然会有人来住的。”
瑞珠眨了眨眼,笑意愈浓,故作神秘地说道:“还有更新奇的呢。”
秦可卿见她这般模样,莞尔道:“你直说便是,何必卖关子故弄玄虚。”
瑞珠这才笑道:“我听说,今儿住进隔壁房舍的,上上下下有十几口人。是从南边的江宁来的,主子却只有一个,竟是个十几岁的哥儿,姓姜。这位姜大爷的母亲已亡故,也没父亲,或许父亲也亡故了吧。”
秦可卿闻言感叹:“世间孤子不少,倒也不足为奇。”
心中不禁想到了自己,自己可是自幼被父亲从养生堂抱养的,迄今不知父母是何人,是否还在世。
瑞珠一时间倒没考虑到秦可卿的情况,继续笑道:“新奇的是,这户人家的管家,竟是一位五品龙禁尉。连管家都是个五品官儿,那位哥儿想来是不凡的,究竟有何来历,就不晓得了。咱家的下人去探,没探出个所以然。不过,想来那位哥儿来历并不显赫,否则也不会住在隔壁那所房舍了。”
秦可卿听罢,眉梢微动,低头沉思:“那姜家既已迁居于我家隔壁,按礼数,我家便该赠上恭贺之礼。况且,听瑞珠所言,那位姜大爷身份不凡,这恭贺之礼该备得周全些,以示诚意。待父亲今儿下值回来,便请父亲亲自送去,全了邻里之谊。”
瑞珠说完了所谓的新奇事儿,便转身走了出去。
秦可卿望着瑞珠离去的背影,心中生出好奇:“隔壁那位姜大爷,究竟有何来历?为何连管家都是五品官儿?可请父亲趁送礼之际打探一番。”
她收回了思绪,拿起针线,继续做起了针黹。
……
……
姜家小宅院。
原本脏乱不堪的正房,已被下人们率先快速地收拾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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