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河扯起一个笑容,思维越加清晰,他看着这个老头,忽然觉得这场谈话正在朝着极不愉快的方向推进:“我最初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却有点后悔了。”
“你在害怕?”康德大笑:“害怕什么?害怕在这种容易受到动摇的时刻被我的意志影响?”
“你非常强大。”白河静静地看着康德,面色变幻之间,似乎有着另一张脸出现在他的面孔上:“如果这是你的想法,我不会回避你的挑战。”
“不需要这么尖锐,这只是在探讨问题。”康德道:“你认为自由是什么呢?为所欲为吗?”
“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也是自由,不过相信自由是遵从内心道德约束的你大概是不会这么想的吧。”白河道。
“这确实是一种自由,不过讨论这种自由的时候,必须讨论一下这个前提,如果这种‘自由’仅仅是肆无忌惮地遵照为所欲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被所奴役呢?”
“顺从有什么错误?”白河笑了起来,另一张脸在他的面孔一侧出现,仿佛同时出现了两张面容一张低眉沉思着,另一张则挑衅地看着坐在太阳下方的小老头:“老头儿!是生命的动力,没吃的,没喝的,没艹的,所有生物都完蛋了,还哪有你在这里和我讨论这些东西?何况你不是也说过,能决定自己是否被奴役的只有自己,当一个人没有被奴役的感觉的时候,当然也就不存在被什么奴役的说法,莫非你要拿出和过往自相矛盾的逻辑来砸自己的脚吗?”
“合适的并没有错,但是纵欲的人往往因为过度的而付出代价。”
“把一个观点推到极端来反驳别人,你要用这种浅薄的诡辩术来应付我?或是你认为我是一个不存在理智,只存在的疯子?”白河反问。
“如果将理智作为的约束,以保证不会因放纵而灭亡,这确实是防止自我毁灭的办法,但是,你的理智显然没有受到约束。”康德摇了摇头:“没有约束的理智,必定会产生罪恶。”
“所以当你写完了第一批判,证明上帝的存在无法证明之后,又在第二批判之中画蛇添足地加上了上帝假设?”白河哈哈大笑:“你绝对不会知道我看到你在书里头‘假设’上帝存在的时候的感想,一个虔诚的信徒,居然要用这种方式表达他的信仰事实上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是的,哲学的思辨上,我无法完全相信,所以我一向厌恶教会借着上帝的名头装神弄鬼。”康德很自然地点点头,突然表情有点惆怅:“但我见证过的很多事情都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没有上帝存在,道德注定无法持久。极端的理智最终会造就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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