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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这一场美梦终于被打破。
崔洵双手掐下妙妙的脖子,手上愈发用力,“要死,我也拉着你一道死,妙妙,我真想这么弄死你算了。”
妙妙的呼吸愈发紧促,逐渐喘不过气来。
待要窒息的前一秒,崔洵的双手骤然一松。
妙妙大口喘息。
良久,待她呼吸平稳,崔洵眸光自她松散的鬓发收回,掩下其中戾色,语气恢复了平静,“从今往后,你便收了离开的心思,安安稳稳待在崔府当中。”
见她面无表情,崔洵咬紧牙槽,冷笑:“若还想走,那野种我自有办法找出来,弄死他。”
说罢,甩袖离去。
崔洵捏着朱笔,眼前折子里的字一个都未曾入他的眼。
满脑都是菰城……
在那一年里,她是否挽着另一位男子的手臂,相偕在人间烟火中做一对普通夫妻,和和美美……
沧州那夜,他心中生出要与她做凡尘夫妻的那般美梦,于她而言却是亲身经历过的。
思及此处,崔洵心头泛出酸意,咬紧牙关,恨不能冲到那年菰城大街,抓住这对男女,将他们抽筋剥皮。
手中的朱笔被生生折断。
崔洵扔下折子,喊了崔万取酒来,便进了书房侧卧。
侧卧内有一张软榻,每日午憩便在内里。
酒过三巡,崔洵却是愈发暴戾,胸口似憋了团郁气,不上不下,往事如水般掠过,醉意上头,崔洵却想不通了。
妙妙当年看中了自己容貌,好不容易成了自己的外室,怎就说走便走了?还跟一个样样不如自己的人私奔?
崔洵抑制自己去想那菰城的野种,一想到那野种浑身便起了火,恨不能将他压到妙妙面前,慢慢折磨死。
忽然大门敞开。
一阵秋风打进来,崔洵正浑身热得厉害被凉风一吹,登时舒爽不已。
来人却正是妙妙。
崔洵将酒壶重重放在案上,冷着脸:“你来干什么?”
来人却不怕他,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