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默了片刻,想是思考了一阵子,“当然有过,虽说剧组是一个共同体,但总有一些人不希望对方的风头盖过自己而把你压掉。被压戏也算是演员的一条必经之路了吧。”
所以他才有点奇怪夏涵居然到现在才受压戏所困扰,这也侧面证明戴妮也很用心地保护她,直至现在参与大制作的电影时才面对一些不能避过的障碍。
不过虽然戴妮出於好心,他却不认同这种培养方针。如果夏涵能在一开始就见识不同的世面,也不至於现在这样随时面临丢掉角色的危机,也不勿现在才慌慌忙忙地想着应对之策。
叶怀穿上了一件t恤,继续对话筒说:“你听谁说的?”
“谢安前辈。”
他回忆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一样说:“哦,是他啊,那怪不得。”
“那他说你最后的应对方法是……独脚戏?这是真的吗?”夏涵不知何故的压低了声量。
那边厢的叶怀倒是大声的笑了出来,本在坐在床边的身子整个投向床中央,“倒是被他看出来了。嗯,真的。”
那她之前受被压戏困扰的时候他为什麽没有提出?
夏涵心里不禁腹诽,不过也没有说出口。毕竟她自己也没有问到,不能要求人家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把她心里的疑惑都率先解答的。
然而虽然夏涵没有真的问出声,但叶怀彷佛就真的是她肚里的蛔虫一般,回应了她心中的疑问:“我故意不跟你说的。”
诶,为什麽?
故意想看她撞板吗?
事实上叶怀的心里也不无这种想法,他继续说:“我觉得不同人演戏有不同人的方法,其实我是希望你自己慢慢参透你自己所面对的。不同的应对要针对不同的对手跟导演,盲目跟从是无用功甚至是弄巧反拙的。”
这么一大段话,夏涵呆呆地了点头,而后才惊觉隔着一条电话线的对方根本看不见她的动作,才悠悠地吐出:“虽不明,但觉厉!”
如果现在是动漫的话,画里的叶怀必定是踉跄了一下。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扶了扶额头,觉得自己和夏涵之间的对话挺好笑的。他摇头失笑,“谢安让你演的独脚戏?”
“就是提出了一个建议吧。”夏涵挠挠脸,“不过为什麽你会想到演对脚戏的方法?”
面对夏涵的问题,叶怀总是很认真地思索,然后他思索后得出的结论是:“忘了。反正那时觉得该这么做,所以就这么做了。”
他思考的时间有点长,害她不禁屏息期待,她裤子都脱了最后答案就是“忘了”。要不是隔着电话线,她必定当场翻他一枚白眼。
叶怀也自知自己的行为有点讨打,他摸摸鼻子补充道:“徐导嘛我没合作过,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但独脚戏而言,对於张姵娴来说是足够了。”
对前者的陌生与对后者毫不保留的熟悉,尽管从他并没有什么意思,甚至连语气都是公事公办的,但夏涵还是忍不住觉得口腔泛酸。是花茶放久了?
夏涵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很有成为醋妇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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