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知道敢情武士交手不是自己这些文人看得懂的。
武植看得皱眉不已,他看得分明,柳一刀刀法奇诡,石秀靠一“勇”字支撑,虽勉强斗个平局,如此下去,却也必败无疑。
不出武植所料,斗不片刻,朵朵血花洒落,石秀连中几刀,虽然石秀反应机敏,几刀都不甚深。却已明显影响石秀行动,特别是腿部也中了一刀,石秀进退难免滞涩。只有苦苦支撑。
柳一刀见胜局已定。精神大振,手中长刀舞得越发急了。口中忽然大喝:“宋人不过如此!”
他竟然是用汉语喊出,武植脸色一变,刚想高喝认输的话语也咽回了肚里,微微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尚书不知道柳一刀在呼喝什么。但见场中地面有鲜血滴下,心中一急,本来不过想二人比武助兴,谁想到二人一动手就死命拼杀,如今更见有人挂彩,生怕闹出大事,急忙对武植道:“贵王。还是令他们停了吧!”
武植不语。
金阳看不清二人拼斗,却听柳一刀喊声甚是欢畅,知道肯定是石秀中刀流血,心中一阵得意,再见武植对外公停手地提议不置可否,心中冷笑,不过是个好面子的自大之徒,对部下性命毫不爱惜,如何服众?看来传闻是言过其实了,宋国贵王也不过如此。
场中柳一刀喊完这句自己练习很久的话语。甚是欢畅,长笑声中一刀紧似一刀的向石秀身上招呼。心中冷哼,既然你不罢手认输,就别怨我心狠。
石秀步伐越发滞涩,忽然脚下打个趔趄,右臂露出好大一处空门。有此良机,柳一刀又哪能放过,长刀猛劈,正中石秀右臂,正如自己预想中,石秀手中钢刀一下掉落,柳一刀方自一喜,忽觉右腿一阵剧痛,脚下一软,半跪下去,柳一刀一惊,急忙抽刀回护,却不想长刀纹丝不动,抬头看,石秀右手牢牢抓住自己刀背,只是这般一来,长刀砍入石秀手臂又深了几分。
柳一刀愕然间,颈上一凉,一把明晃晃钢刀架在了他地脖颈,却是石秀左手持刀。柳一刀这才恍然,石秀故意露出破绽,钢刀落下时却是用左手接住,又顺手划了自己右腿一刀,自己再想回护,长刀却被他借肩头伤。死死钳住。望望石秀右肩处汩汩而出的鲜血,柳一刀心中一片茫然。
场外人呆呆望着二人的姿势,柳一刀半跪在石秀面前,颈上要害处刀锋寒光闪闪,而石秀身上数处挂彩,鲜血缓缓流淌,脸色略显苍白,身子却站地笔直!
“宋人如何?”石秀缓缓道。
徐竞哪见过这般烈性汉子,眼睛湿湿地,不等武植吩咐,已经把石秀的话大声译了出来。
柳一刀默然不语,只是那满脸傲气已经不见。
李尚书不知石秀何出此语,茫然地看向武植。
武植含笑站起,大声道:“拼命三郎!拼的好!来和武某痛饮一杯!”
石秀放下手中钢刀,顺手把柳一刀长刀从自己右臂拨开,缓缓走到武植身边,单膝跪下,接过武植递过的烈酒,一饮而尽,朗声道:“谢王爷!”
武植拍拍他肩头,微笑道:“去疗伤吧!”
旁边赶忙过来侍卫扶石秀而去,那边柳一刀还是半跪于地,久久不语。
金阳呆呆望着场中的一幕幕,宛若梦中,望着石秀远去的背影,再看看武植淡定地笑容,金阳耳边忽的响起玄静充满自信的低语:“他要是来了,天大的事情也能为玄静解决……”
鸿远楼客厅。
笑语喧喧中,高丽大王子王成俣正和武植言谈甚欢。
昨日比武后,和李尚书又聊了近半个时辰,从尚书府回来时已是深夜,武植一觉睡到日头高升,下床后才知道王成俣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匆匆梳洗后赶忙下楼,心中奇怪王成俣为何来得这般早,看他性子,应该仔细斟酌利弊,要等几天才会来找自己才对。
“贵王,听闻昨日李尚书府出了刺客?王爷未受惊吓吧?”说了一堆没营养的话后,王成俣关切的问道。
武植道:“大王子看我这不是好着呢?个把刺客却是吓不到本王!”
王成俣笑道:“小王失言,失言,贵王在千万军中纵横驰骋,几个刺客不过是笑料耳!”
武植道:“大王子就别和我客气了,咱们去街上走走?”
王成俣道:“不急,不急。”和武植聊没几句。王成俣又把话题扯到了尚书府,皱着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