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大人,好久不见了!给给,原来今日庙会是侍郎办地差,怪不得这般利落!”
许益回头,旁边走过来一名纨绔,身后跟着几个帮闲,手里牵着几头恶大,尖尖的白牙露出,看起来十分凶猛。
纨绔二十多岁,三角眼,白里透清的脸上皮包着骨头,没有几两肉,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啊,衙内,哈哈,你怎么来了!”许益心中厌恶,也只有上去打招呼,如今自己可不比当初,对高俅家这个败家子也只有巴结巴结了。
高衙内摇拐晃晃走过来,手中折扇轻拐:“这不是来瞧热闹吗?”
许益心中暗道,来瞧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才是真的,脸上笑道:“恩,过了今日。再想瞧热闹可就要七夕了!”
高衙内眼睛一亮,发出一阵淫笑。“七夕?七夕好啊!比今日好……”
许益心里骂着他淫棍之类的话,面上只有陪着干笑。
正说着话,忽听远处一阵喧哗,接着一名官员匆匆过来,“侍郎大人。王妃到了!”
许益愣了一下:“哪个王妃?”
“贵王府地!”官员答话。
许益脸一下绿了,在贵王府受的惊吓可是历历在目,抬头四下看看。不远处有一处酒楼,许益急匆匆向酒楼跑去,来送信地小官一阵错愕,许大人最是功利,遇到上官总会巴巴的上去招呼,怎么权势熏天的贵王府王妃驾到。他反而躲起来?百思不解,也只有摇头退去,王妃是来游览,也轮不到自己这种小官招呼。
高衙内愣了一下。转而冷哼一声,摇摇晃晃也进了酒楼,帮闲牵着恶犬跟入。酒楼伙计方说了句“怎么带狗进来了?”,已经挨了几个嘴巴。被推到一旁,再不敢说话。
高衙内见许益站在窗边看向外面,走过去道:“老子也最见不得贵王府的人,真是晦气!”
许益也不接声,他可不敢当众说贵王府坏话。
此时就见外面长街上,首先跑过来数十名司仪军兵,各执扫具、镀金银水桶,前导洒之,军兵后,几十面彩旗矾扬,金甲武士抬升。
又有宫嫔数十,皆真珠钗插。吊朵玲珑簇罗头面,红罗销金袍帔,乘马搭青罗盖在前引路。
最后是红罗销金掌扇遮族马车,乘金铜檐子,覆以剪棕,朱红梁脊,上列渗金铜铸去凤花朵檐子,约高五尺许,深入尺,阔四尺许,内可坐六人,四维垂绣额珠帘,白藤间花。车厢上,两壁出栏槛皆缕金花,装雕木人物神仙。出队两竿十二人,竿前后皆设绿丝绦金鱼勾乎勾定。
马车后,又有三十六骑金甲武士持金银斧钺长矛,列仪仗相随。
许益看得叹口气:“贵王府真是好大的阵势。”此乃亲王,公主正典出游地阵仗,若说王妃,除去被特旨恩赐的贵王府,再无别的亲王王妃有这排场。
高衙内冷哼一声,也不搭言。他身后地一名帮闲冷笑道:“什么贵王府,也风光不了几天啦!”
另一帮闲也道:“就是,听闻太后有意削去贵王爵位,也就今年的事儿吧!”
许益自也听到过太后和贵王不和的传言,想来这些帮闲也是听高衙内所说,但若说什么削去爵位,那不是胡说八道吗?就算太后想,她也做不到啊?除非贵王谋逆造反,又被坐实了罪名,若不然想动人家的王爵,只是天方夜谭。也只有这些市井泼皮无知之辈才想得出。
看了两个自鸣得意的帮闲几眼,许益心中一阵冷笑,人家贵王府拔出根汗毛就能把你祖宗十八代以上到子孙十八代以下搞得万劫不复,可笑你俩还大言不惭的在这里夸夸其谈,以为有高衙内给你们撑腰么?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全是无知鼠辈。
高衙内听得两名帮闲议论,却是面色大好,笑道:“也不能这般说,更不可在这酒楼之地胡说,莫被人听去。”
两名帮闲笑着答应,又有一帮闲笑道:“衙内现在可是风头无两呢,太后都知晓了衙内地名头,对衙内恩宠有加,更想赐衙内黄金异兽,若不是贵王他半路硬抢,太后却不过情面,威武将军哪轮得到贵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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