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海王女?”伊恩依稀辨认出贝尔特莉的声音,没想到居然是第一王女救了自己。
检查完艾米莉亚的状态,王女紧蹙的银眉稍稍放松,随后从胸甲的间隙间取出一张卷轴,交到伊恩手上。
“这是一张传送卷轴,它和福斯维特南部的某处古坛相连。”
“福斯维特”伊恩低声重复,这是云扬东边的行省,也就是王国的东陲。
贝尔特莉将昏迷中的艾米背到身后,却发现女巫的学徒还傻站在原地。
“抱歉,我忘了。你不会用吗?”
“呃什么意思?”伊恩感觉自己和王女的对话不在一个位面上。
王女奇怪地歪了下脑袋,“你不想逃离云扬,逃离雷尼丝的掌控吗?”
“但你不需要我做些什么吗?你不想从我这探寻你要的讯息吗?”
“不。”回答意外地简单有力,“你不是夜海的子民,不需要为我效忠。”
她顿了一下,背紧身后的侍女,“前些时间我从云城一路南巡,到过甜湖镇,知道你用性命保护过边陲的人民;而我也通过艾米的人偶注视过你的眼睛,相信你内心良善,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仅仅因为你的身份而迫害你,你应该是自由的,哪怕你是灾厄女巫的学徒。”
“那你的王国呢?你不相信教会能帮你拯救它吗?”
“或许,但我正在寻找更好的方法。何况到目前为止,教会的行动还没起到过帮助,通过艾米近期的汇报,我更坚信如此。”
伊恩宛如失去声音一般,他以前从不相信一个人的意愿可以如此纯粹。面前的王女,她是货真价实理想主义者,或用克丽丝的说法:不可救药的蠢货。
唯独不可救药的蠢货,能毫无所求地还给他自由。
伊恩拉开年代久远的羊皮卷轴,却恍然醒悟般地再度合上,“荒野之刃还在教会手上!”
“你是说工房里正在研究的匕首?从你被抓回来为止,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他们还没有丝毫进展。我想,如果没有你身上的某样东西,他们就没法破解它。”
“我身上的东西?”伊恩想到体内快要觉醒的魔凰灼血。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