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明显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见儿子态度还算不错,陈立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不过还是哼了一声:“念你今次字练的有些长进,我也就不为己甚,回去用宣纸公公正正地把《孝经》抄一遍,然后装订成册,过两日元宵灯会时写不好就别去了。”
书法练字的时候其实一般不会直接用宣纸,一来价格太高,二来也有为了让人养成好习惯的意思,所以平时练字多用毛边纸,这时候让他用宣纸来抄,是要他当做正式的作品来完成了。
“咳咳,那个……装订好之后送到我房里,老夫要亲自验看。”陈岩适时补充了一句
陈立偷偷翻了个白眼,然后换了副表情恭声道:“父亲大人年事已高,应该多多休息调养,怎么可以再理这等烦心事?还是儿子来吧。”若是自家儿子把整本《孝经》都抄下来还能保持今日的水准,那还真是一本好东西,若是被老父亲拿去了,那可就不好再开口讨要了。
“嗯?你可是嫌老夫老的不晓事了,管教不得孙儿?”陈岩眉毛一挑,长年做官留下来的威严自生。
“儿子不敢……”
见自家父亲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往自己这边看过来,再看看老爷子顾盼自威的样子,陈越赶紧上前一步,好歹先缓解一下气氛将功补过,于是便硬着头皮道:
“文字一道,向来是型由心证,各人有个人的看法,所谓兼听则明,不如我就一式抄两份,祖父与父亲分别训斥教导如何?”这话可是言不由衷到极点了,其实他最想说的就是把祖父陈岩用《孝经》教育自己的话重复一遍给父亲大人听一听……
“嗯,也好,你先回去吧,过几日抄好了送过来便是。”陈岩点头,又挥手让陈奇和张小乙一起出去。
等三人行了礼退出房去,陈立立马皱着眉头道:“大人,你怎么看?”
陈岩摸了摸胡子,眯起眼睛看了桌上陈越留下的字好一会后道:“以前尚文见了你我都是兢兢战战,吾观他今日今日气度不凡,言语有据,倒是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