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万松书院的山长都自称不敢指教的,恐怕全杭州还是第一次,想着今后受人追捧的模样,底气顿时足了几分,对着台上朗声道:“苏公谬赞了,不过在下名唤陈羽,陈越是我家那不成器的五哥儿,苏公不要搞混了。”
“哦,”苏文清闻言愣了愣,尴尬地咳嗽一声:“刚才被你家五哥儿的词惊到,你的词还未曾赏鉴,想来既是同出一门,也当是不错的。”
……
人群先是一阵沉默,片刻之后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声,有几人似乎是被茶水呛到,一边不停地锤着胸口一边犹自狂笑不止,远处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打听清楚之后也都跟着发出夸张的哄笑,笑声就如同涟漪般一圈圈扩散开去。
陈羽满脸涨得通红,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望着苏文清,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只是终归是不敢造次,恨恨地望了一眼陈越的方向,告了声罪转身离去。
今日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作多情这许久时间,恐怕明天全杭州都会将他传为笑柄,最可恨的是导致这一切的竟然还是他正眼都不曾瞧一眼的五弟!
陈羽只觉得天旋地转,走回座位的路上都踉踉跄跄,最后在来个帮闲的帮衬下愤恨地走出临湖院。
徐恪凑到苏文清面前笑道:“你这老家伙,作弄一个后生晚辈干什么。”
苏文清拿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发现茶已经凉了,吩咐了下人给众人重新换茶,然后才如没事人一般抚须微笑:“丁业刚才过来说的话你也听到了,陈羽这人么,才学倒是有一点的,不过性格过于狂妄,杀杀他锐气也好。”
一旁的周复依旧板着那张严肃的脸,插口道:“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敲打的好,免得误了他人!”
徐恪瞟了他一眼,笑道:“前次不知是谁说那条鱼烧烂了回不了锅?怎的今日又怕别人误了一条烂鱼?”
周复一瞪眼:“前次是老夫看走了眼,你这老东西看了他上次写的诗不也是大摇其头?”
“哦?”苏文清疑惑地问道:“你们之前与这陈尚文也曾>> --